他每一次于陈明丽同床之前,总是先给她洗脚、按摩,搞得陈明丽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感觉,犹如九霄云外,享受人间仙境。黎明身上的优点,在隔壁大国来说,是一般男人所必须的。就普遍性而言,无论城市或者农村,做家务,烧菜、给老婆洗脚,是所有男人的共性。陈明丽亲身体验过,阮文蕞是少见多怪。陈明丽虽然不在,阮文蕞心里到有点乘人之危的感觉。即使,她生理上不是那么完美,但私底下她想一想,不是不可以的是吧。于是,当黎明将所有菜都端上桌那一刻,她也学一会陈明丽那样,找一找被隔壁大国男人伺候的感觉,到底是个什么样。
从洗澡间出来的阮文蕞,浑身上下喷放着一阵阵薰衣草的清香,馨人心肺。只见她身穿吊衣裙,头发被毛巾裹着,露出一张刚被热水冲洗过的、白里透红的苹果式脸蛋,鼻尖上还不时馨出汗珠。细细的柳条眉下,镶悍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是一张红润润的小嘴薄唇。穿着拖鞋的她,在黎明眼里,看上去是那么的妩媚、得体,让他心驰神往。“冰箱里,是我洗澡前放进去的法国红,你去把他拿过来。”见黎明直愣愣的看着她,阮文蕞这才想起,黎明他听不懂自己说什么。所以,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对着黎明,用摆在桌子上刀叉,指一下冰箱,又做了一个喝酒的姿势。黎明终于点点头,朝冰箱走过去。
他给自己拿了双筷子,将阮文蕞给他提前摆好的、盘子上面放的刀叉,移到一边。举起筷子,对着阮文蕞说:“我们中国人,喜欢用筷子。”见阮文蕞笑着对他点点头,黎明乐坏了,你能听懂我的话了?啊哟,那太好了!想得美,那是阮文蕞猜出黎明不喜欢用刀叉吃饭的习惯,喜欢用中国人通常吃饭的筷子。黎明自以为阮文蕞听懂他的话,只不过是他心里的一种期盼而已。“酒杯给我,倒上法国红。咱们俩今天一醉解千愁,怎么样?”他举起酒瓶。嗨,阮文蕞真的笑着递过来高脚杯。这一下,可把个黎明乐得“哗啦”一下,给阮文蕞倒了大半杯。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样多。还故意放在一起,对着阮文蕞说:“来,美女,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女士优先,随便你挑。”
“你是让我自己端过来吗?绅士应该帮助女士端过来,送到对方手上知道吗?”阮文蕞说完,等着黎明给他端过去。而黎明看着她总是对着自己傻笑:“啊哟,看来,这哥们还是听不懂我的话。刚才,是她瞎猫碰到死耗子。”于是,他站起身,双手举杯,递给阮文蕞手上。啊哟,乐得阮文蕞直接给黎明拍手鼓掌:“看来,你还是能听懂一点点我们云安语。”我的个去,两个人,就这么彼此期待着对方能听懂自己的语言。其实,谁都听不懂谁再说什么。都是看着肢体语言,猜测而已。猜对了,对方就开心。猜错了,对方心里就念叨着:真是个笨蛋,我把话都比划成这样,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他们俩就这么边喝酒,边吃菜。还知道用石头剪刀布,划拳呢。能看懂就行,不就是一个乐嘛!懂得对方说的话,或许,还不一定有他们俩这样开心。
叮铃铃,阮文蕞手机响了。她一看归属地,我的个乖乖,上面显示的地址是绕过万向。是阮秀菇打回来的,她急忙做个手势,让黎明不要做出声响。“喂,大姐,是你吗?”阮文蕞问道。“是我,阮秀菇,我想问你一下,有没有人去宾馆找过我。”阮文蕞想了一下:“有,国安局的人,来找过你。陈明丽现在还在国安局,包括我也同样被调查了。”
“你知道,他们调查你的目的是什么?”阮秀菇语气还是那么平和。“哎哟,他们对我们并不感兴趣,主要是想找出在你手上的小朱古。应该是国家发现小朱古身上,有科学研究价值。否则,不可能惊官动府。”阮文蕞将自己得出来的结论,告诉阮秀菇。“我猜也是这样。只是现在我不想交给他们。因为,我想从中获利。如果,现在将他交给国家,最多,也就得到他们一点赔偿而已。所以,我才带小朱古来国外。唉,你知道陈明丽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国安局人又不会打她骂她,只是让她说清楚小朱古的情况。又不是什么犯罪,等他们问明情况,我估计她就回来了。”阮文蕞用禹天石对她讲的话,她又对阮秀菇讲了一遍。“你估计他们会对我采取什么措施吗?比如,限制出国这一类的。”阮秀菇还是不太放心,自己的个人安危。“没听说,只是强调要寻找小朱古的下落。我们也是实话实说。因为小朱古的抚养权在你手上,人也被你带走,我们不能说假话。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至于,他们会不会对你采取什么措施,或者用什么手段,我们也不得而知。再说了,人家也不会将他们的行动告诉我们,你说是吧!”阮文蕞知道不能说假话。因为,也没有必要说假话。阮秀菇的这种行为,纯净是商业投资。没有触犯国家刑法,也不属于行为犯罪范畴。
在她认为,陈明丽也不属于犯罪。因为,人家将自己的孩子转移抚养权,属于正常的人际关系。即使有什么利益瓜葛,也是在法律框架下的双方意愿。不存在强迫,买卖,或者实施什么犯罪。“我知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因为,像小朱古这样的奇人,科学家是求之不得,他们想从中找出小朱古神奇力量的来历。另外,我告诉你。今天,我带着他上车那一会。绕过万向这里,大街上散养的狗比较多。有一条狗,突然朝小朱古的腿部,猛串过来。情急之下,我一把将他抱起。接下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阮秀菇笑着问阮文蕞。
“嗨,难道,小朱古又放射出蓝光伤人了吗?”阮文蕞猜测说。“不是,你总是记得蓝光。我告诉你,在他身上,有惹干我们未知的东西。不是他眼睛发射蓝光,而是他会说话了。”阮秀菇将会说话三个字,说得语气重一点,生怕阮文蕞听不到似的。“啊!他居然会说话了?你能听懂吗?”阮文蕞追问到。在一旁的黎明尽管耳朵竖起来,用尽全力,也听不懂阮文蕞和对方说的什么。他只能从阮文蕞的讲话语气中,以及阮文蕞的面部表情上,来判断她的喜怒哀乐。其余,脑子里空空如也!
“我如果能听懂,今天就不打这个电话给你了。正因为听不懂小朱古讲些什么,我才向你求援。猜测不错的话,小朱古应该讲的是中文,也就是他的母语。”阮秀菇当然认为中文就是小朱古的母语了。陈明丽的儿子,又是在中国生他,母语不是中文又会是什么语呢?因为她也和阮文蕞一样,不知道小朱古是,陈明丽和黎明从巴西卡拐卖过来的啦!凭阮秀菇在商界涉及到的法律条文,如果真的知道小朱古不是他们俩亲生的,阮秀菇是绝对不可能躺这一趟浑水。因为,无论在哪一个国家拐卖人口,都叫犯罪。作为南越市商界大佬的她,不可能连这一点见识都不具备吧!
“大姐,你听不懂小朱古的话,我也不可能听得懂啊?你打电话给我也是枉然啦!因为,我帮不了你。”阮文蕞说的当然没错。“哎呀,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身边有会说中文的人。你让他们,到我这里来不就行了。”阮秀菇建议阮文蕞帮助她一下嘛。又不是什么的事情是吧!“大姐,我已经告诉你了,那个老同学陈明丽,已经在国安局了。什么时候出来,都是个未知数,你让我怎么帮你?再说了,我周围认识的人,除了陈明丽夫妻俩,其他会说中文的人,我也不认识啊。”阮文蕞感觉自己帮不了,的确不是自己不愿意。
“对呀!陈明丽夫妻俩都会中文,她陈明丽进了国安局,他老公呢?你不会安排他老公来我这里吗?放心,一切费用,都有大姐来承担。”阮秀菇误会阮文蕞了。因为阮文蕞和她谈事情,脑子里根本没有金钱于利益的概念。说什么,她好歹是一个重视儿童教育的领导人。阮秀菇就不一样,三句不离本行。在她们的背后,除了金钱还是金钱。到处都是金钱的诱惑。不过,坐在他身边,正在和他一起喝酒吃饭的这个人,的确是个中国人。阮文蕞和阮秀菇通电话期间,还真的把他给忘了,绝对不是故意。
“啊哟,大姐,还真的不好意思。他只会讲中文,不会云安语。你如果想要他去的话,我想,他肯定愿意。”阮文蕞也不满阮秀菇,因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好歹,熙雅轩和菇秀苑宾馆,不过区区几百米远。彼此又是熟人,能帮助的当然尽力而为。何况,自己也不过是动动嘴而已。退一万步来说,阮秀菇的行为,也没有于国家法律相违背的地方。从事商业的人,哪一个不是利欲熏心。金钱于利益,永远是经商之人衡量一个人身价多少的标准。就好像自己是幼儿园园长,专门考虑为幼儿园扩招增利一样。每一场投资利益的驱动,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利益集团的,利益最大化管理机制。
“那好吧,你把他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出国签证,手机号码等等,都通过短信发给我。明天一大早,我就给他办签证。你让他,来云安与绕过的边境口岸,我在绕过这边等他。告诉他,从云安的南越市,做旅游大巴。可以直接进入,绕过万向口岸。有关于他的费用,我会发到他的微信里。至于你的,等大姐回家,给你慢慢的补上。你相信大姐不?”阮秀菇不愧为商界大佬,虽然女流之辈,办事却比男人还男人,大刀阔斧,从不拖泥带水。堪称女中豪杰,绝对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