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之人,都喜欢找个东西握在手中。
如此,空落落的心总算是有了些充实。
“你有我废吗?”云笙的语气无比心酸,过了会,他道“苏卫,你是唯一没有笑过我的人,我当你是朋友。”
说完这句话,云笙重新拿着弓走到了城角出,缓慢的拉弓,松弦。
苏卫看着云笙苍白的面孔,想起对方的经历,忍不住叹了口气。
然后,他把铁环套在了左手手腕上。
这自然是个无意识的动作。
但很快,苏卫无言了。
套在左手手腕上的铁环居然取不下来了。
他用尽力气都没取下来,反而将手腕上的皮都擦破了。
这种尴尬事,苏卫自然不好意思告诉同僚,只得想着一会卸值回家弄点菜油润滑下铁环,将其取下来。
实在不行,就找个铁匠用大剪子裁断。
如此一想,苏卫心下镇定不少。
抬头看着高空之上的几朵白云,苏卫忍不住紧紧握手为拳,他知道此时的泛溪已经出城了。
走的是鱼龙门。
那是离越王朝都城的正门。
能走此门者,除了离越皇族,就是修行大派的弟子。
“虞泛溪资质惊人,十年内必定凝元。”
青木山鉴资长老说这句话时,极为自信。
“就当天人两隔吧。”苏卫长吁口气,猛然起身,抓起靠在墙上的长戟,站到了城门边上。
纵使他是个不能修行的凡人,但这并不影响他戍城。
远处的云笙看着这一切,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然后继续拉弓。
他的手,已是鲜血淋漓。
……
皇城。
兴庆宫已是一片废墟。
好在这本就是个荒废的宫殿,并无人烟,因此宫殿坍塌时无人伤亡。
此刻,御林军已将兴庆宫团团围住,半空中亦布下种种限制。
王上已将下令,任何人等,不得接近此处。
夕阳余晖下,空旷的兴庆宫广场上,身披黄龙服的男子已在此处等候良久。
他便是离王玄狩。
终于,一道黑影从兴庆宫废墟中窜出。
“国师,得手了?”离王看着黑影负于背上的一方长匣,声音有些急促。
黑影将长匣取下,交予离王手中,声音有些沙哑“君上请听。”
长匣古朴,周身刻符文无数,沟壑间隐有金光。
匣中低昂声不断,其音入耳,端是震耳欲聋。
离王双手颤抖,极为激动道“匣里龙吟,敛锷韬光,当我离越一统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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