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本公子姓敖可不姓柳(一更)
言语间满是磋叹。
熙熙囔囔的人流将白酌与那人的距离冲开了不少,渐渐地那人的身影被人群挤没,原本在见到那人身影的刹那他心跳突地停滞了一瞬,而现下却是心跳如鼓,心慌之下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凤倾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呼唤声,被隐匿在了嘈杂的喧闹声中,他充耳不闻只顾着追上前面那道身影。
那人的侧面。
那人的背影。
那人说话的声音。
与柳不虞如此相像。
他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像的人,除非这个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高挂着[金芳楼]三个金字的画舫已在岸边放下木板。
人流一拥而上,却被六个从画舫上下来的人高马大的男子张开了粗壮的手臂拦了下来,唯独那人与他的同伴没有受到任何阻扰地上了船。
这[金芳楼]不是人人都能进了,即便你执千金权势滔天亦是不行的。
是以,之前那两人争论的[霄霜姑娘],不能全信。
眼见着人进了船舱,被拦在外面的白酌心下着急,想动手将这六个人打晕,但人家也没做错事,何况这里还有不少想上船的。
而敖仏上了船后,与狼王相仞一人搂了个俊俏女子上了二楼。
白酌见了,更急了,眼看这敖仏就要领着那女子进房了,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计上来,只见离开了这里,往那木桥上一站,他解了头发,跳了下去。
“有女子跳湖啦!快来人啊!”
有些眼神不好的看背影以为是女子,这一喊让准备进房间的敖仏蓦地停了脚,接着做了他都不敢信的事,一个身影就跃出了窗外。
敖仏五指成爪领着人的后领从水里提了起来。
这一动作顿时让岸边的围观群众唾弃,太不怜香惜玉了。
敖仏将昏迷的白酌救了上岸带回了房间后,仔细地瞧了瞧,嗯……长得很是好看,符合他取媳妇的要求,鼻子直挺,五官长得恰到好处,脸上长点肉就更不错了,这么瘦该多吃吃,嗯?怎么没胸……唉,可惜了,这没胸是个硬伤。
再往上一看,唷!这……这眼睛长得跟湖水一样清澈跟冰一般的冷……
“姑……姑娘,你醒了?”
再一看,这眼神冷的跟寒潭似的,活生生的把不怕冷的敖仏冻来打了个喷嚏。
白酌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他想看看敖仏会有啥反应,结果敖仏这个色鬼居然是打量他有没有胸,还叫他姑娘,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姑娘?”
白酌终于忍无可忍爆吼道,“柳不虞,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开口了?怎么这声音,作为女子的声音太不好听了,唉,所以说玉帝给你一扇门必定会关掉一扇窗。
而且似乎这姑娘是吓到了,把自己当成了那谁。
柳不虞?
咦?不就是前些时日,在一男子家里看见的亡夫牌位上写的三个字?
那这人,不正是那晚抱着画像哭的那位男子?
莫非他还没走出亡夫离去的阴影,心中郁结才跳河的?
而现下把他错认成亡夫,想必是寻死不成,受了刺激。
“公子,恐怕认错人了,本公子姓敖可不姓柳。”
白酌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说自己不是柳不虞的人,蓦地气笑了。
让尘封多年的冰山面瘫脸瞬地一下就被打破了。
还附送了眼泪。
敖仏一看慌了,慌得莫名其妙,这人虽说自己不是头一次见了,但两人面对面真正的接触还是头回。
上次见这人哭,就令他也跟着难过,而这次他亦觉得难受得紧。
怎么哄呢?
父王哄母妃通常是抱着一顿亲,只是这法子用在这里好似不太恰当。
况且这种事唯有人家夫君才有资格行这种事……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子里蓦地响起,也使得敖仏停下了该如何哄的想法,一手捂着有五指印的半张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方才救起的男子夺门而出。
这世上的天理呢?
敖仏从出生以来从未有人敢这样甩他耳光,再说了,他错在何处?错在不该救他?
还是说打破了这人的希望?
“表兄!要不要我去把他抓回来?!”敖骅听说了此事,忙跑来一看究竟,便见自己表兄一个人坐在地上傻愣愣地捂着半张肿起的脸。
啧,手下的真狠!
不了解前因后果的敖骅靠着自己的脑补,推测出了一段爱恨情仇。
敖仏摆了摆手。
“哦,”敖骅走过去,手指凝冰,为傲仏施展法术冷敷脸上的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