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混乱起来,台下更是一锅烂粥,几乎疯了,有不少人不慎摔倒,被不断踩踏,惨叫声不绝于耳。
曲谙和楼雯润二人仿佛与世隔绝,安然坐在这混乱之中。
“曲谙。”楼雯润靠过来,纤纤玉手伸向曲谙的鼻间,“跟我走。”
曲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转头面无表情看她,“是你跟我走。”
圣君后仰躲闪,面对风里还是不能分心,差点被他割喉。
“阮誉在哪儿?!”风里怒喝。
“他还没死?”圣君轻笑道,剑尖凝这内力,剑花如利刃。
风里躲不开,脸颊和手臂都破了口。
“你再说一遍?”风里冷冽如冰,身化作影,人剑合一,如一道飓风逼得圣君难以招架。
圣君面色不霁,虽一个风里他应付得过来,但委实碍事。
所幸青山派掌门卷入其中助力,破了风里的招式,他们皆是一流高手,对付风里一个不出二十招,风里持剑挡下青山派掌门全力一劈,剑断成两截,他单跪下地,吐出了一口血。
风里难逃一死,可怎料那些爬上祭台的人疯子一般见人就杀,就算是圣君也不能幸免,七八个人像他扑过来,他一时难以顾及风里。
“各位朋友,请冷静下来!”圣君道。
可那些人都红了眼,一昧地扑杀,令圣君厌烦不已。
一群蝼蚁,若是连只虫子都碾不死,他要这绝世武功有何用?
于是剑法凌厉,所到之处皆见血封喉!
霎那间祭台上尸横遍野,圣君再去寻风里,却不见人了。
他皱眉寻找空云落,这厮还在,被萧责和两个不归山庄的手下护着,在五位掌门的攻击下艰难保命。
他再转头看向祭台外,说是鬼蜮也不夸张,人挤人人踩人,爬上来的与疯魔无异。
这绝对有人暗中做局!
圣君猛地回头,原本楼雯润和曲谙的位置已空无一人。
“这些人形状有异。”萧责严肃道,“切莫恋战,趁机突围。”
五位掌门实力顶尖,他们撑不了多久,正欲杀出一条路,圣君却旋身而入,一剑斩杀不归山庄一人。
萧责脸色一变,却见空云落步法如飘絮,直直迎向了圣君。
圣君直接擒住他,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是你搞的鬼?”
“蠢。”空云落冷笑道。
圣君眼神阴翳,想杀了他,怎料原本围攻萧责的掌门忽然转变攻势,竟一齐朝这边打来!
“你们!”圣君惊,仓皇躲过,可他带着空云落行动不便,被一道掌风击中,内息翻涌。
他想把空云落甩开,可空云落却像沾上他似的,简直如影随形。
甚至还能在此等复杂形势下没受半点伤,空云落的每一步都堪称精妙,恰恰能让圣君替他挡着。
“你!你的武功恢复了?”圣君惊道。
“你说呢?”空云落诡异一笑,忽然一掌袭向圣君的腰。
这距离圣君就算是神仙也避不开,只能生生吃了这掌,阴冷的内力蛇一样游走在他的经脉中,打乱他的内息。
圣君提起脱身,一躬身,血从嘴角溢出。
该死的空云落,竟敢算计他!
圣君根本来不及调息,又被卷入乱战之中,他一动真气丹田就隐隐作痛,受了不轻的内伤,被几个无名小卒逼的连连败退。
本该是他风光一时,竟会变成如此混沌之境。
楼雯润!那个歹毒的女人!回头他定掐死她!
圣君恼怒至极,只想将这里的人杀个遍!他掏出了药瓶,正准备吃下去。
一把匕首掷向他的手腕!
圣君不得不躲过去,空云落瞬间袭来,手持不知从哪捡来的短剑,剑法快而狠戾。
晦气!
圣君只得招架,剑与剑碰撞出火星,这空云落在流逸阁养精蓄锐,力大惊人,每一式都恨不得把圣君劈开似的。
不能再同他打下去了!
圣君感到一种油然的恐惧,空云落的白衣不知沾了谁的血,那凶煞的神情,就是个杀神。
“喝!”空云落一声震喝,倾注十成内力的一击,两把剑皆震颤不已。
哐当!
圣君的剑脱手了!
空云落神色微变,咽下一口血,他剑尖直指圣君的咽喉,寒声道:“把药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