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他阴阳怪气说道。
“我们走。”许冬末牵着阿木走出镇口,脚步也越来越快。
“冬末哥,你慢些走。”阿木有些跟不上。
“被他追上来就惨了,必须得快。”许冬末气喘吁吁的。
“追,谁?”
许冬末忽然停下,抓住阿木的胳膊将他护在身后。
树林里一人走出来阻挡了二人的去路。
许冬末阴沉着脸。
阻挡他们去路的,正是方才对他们盘问了许久并‘嘘寒问暖'的士兵。
他挡在他们面前,蜡黄的脸上是毫不掩盖的意图,目光侵略性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游走。
“你们二人都是奴隶。”
阿木紧抓着许冬末的胳膊,还得发抖,许冬末抓住他的手,看向士兵。
“你是如何发现的。”
“恰好我认识这两枚木牌的主人。”
“他们是你杀的?”许冬末大胆的猜测到。
“没错。”他一副得意的模样,并解开自己的腰带,露出某个恶心的玩意儿。
“跪下来叫声主人,将我侍奉舒服,我就放过你们,并好心给你们一口饭吃。”
“若我不从呢。”许冬末双眸无波。
“下场就和你怀里木牌的主人一样。”
“我知道了。”
这里只一条路,而唯一的路都被他堵去,为了躲开他许冬末特意走了小路,而今却如了他的愿。
荒郊野外,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发现。
许冬末别无选择。
阿木抓紧他的手摇头。
“冬末哥,别去。”
许冬末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脱开他的手。
见他妥协,这士兵斜勾起唇,猥琐的笑容更甚。
这种奴隶玩舒服了弄死没有人会知道,可比那两兄妹好处理多了,还得伪造他们溺水而死。
许冬末走到他面前,之前人多他不敢太过仔细的打量,这回距离近看的真切。
少年人细腻的肌肤,被风雨零食通透如玉,纤长的睫毛如一把精致的扇子没拂动一下便像是有一根羽毛在骚挠他的心脏。
淡粉色的唇微张,其中丁香若隐若现。
他简直是天生的尤物!
这士兵咽了口口水,目光下移。
少年纤细的手指触碰着他的衣裳,他舒服都眯着眼睛。
“继续。”
许冬末冷冷勾起唇,柔弱无骨的手猛用力一推,士兵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咔嚓一声,剧痛传来,疼得他哇哇直叫,低头便见脚下夹着一只捕兽夹,此刻他的整只小腿血肉模糊。
他坐在地上将捕兽夹打开,抬头却被一道寒芒晃了眼。
只见,那绝美少年手举着他的佩剑,目光凶狠。
“去死吧。”
一声惨叫后,森林归于平静,许冬末手里提着一把滴血的剑,脸上身上全都是血。
“冬末哥。”
“我杀人了……”
阿木握住许冬末不停颤抖的手,剑落地,许冬末扶着树干剧烈的呕吐。
片刻,他擦拭着嘴角的污渍。
“他这么快追上我们,一定骑了马,去附近找找。”
阿木果真在森林里发现了马匹,许冬末翻身上马,拉上阿木。
“冬末哥,我们去哪?”
“帝都。”
……
翌日天蒙蒙亮,昏迷在床榻上的男人,睁开眼睛。
“王爷醒了。”
莫常与里正进来,斐亦煊望着头顶的纱帘,黑眸黯淡。
“人呢。”
莫常低着头,看着地板。“已经埋了。”
斐亦煊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回王府。”
……
半个月后,斐王府,天子宣旨召见斐王即刻赶回帝都。
马车已经准备好,申管家在门口候着,莫常骑马在马车一侧。
斐亦煊坐在萱澈苑空旷的房间里。
吃着‘啃得鸡'刚送来的炸鸡。
“不是他做的,味道果然差了很多。”
“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门口侍从禀报道。
斐亦煊擦拭着嘴角的油渍,站起来走出门外。
临到门口看了一眼申管家。
“告诉他,本王会得到药。”
马车扬长而去,申管家转身便见一人正在他背后。
“三爷,您怎么出来了?”
斐深坐在轮椅上看着斐亦煊离开的方向,满目阴鸷。
“别以为替我医治好了腿,我会感激你,这都是你欠我的!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