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其他一同被抓的奴隶一起关押在囚车里,囚车外套着黑布,他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在这个世界,奴隶是可以贩卖成钱财的物品,当奴隶被抓后,并不会被立刻处死,大部分会拿去出售。
也有可能和之前一样,拿去饲养贵族饲养的野兽,甚至是陪葬。
总之,在这个世界,奴隶没有人权。
过得好与否,都取决于主人的赏赐。
这便是他现在为止,对这个世界最为透彻的了解。
这副身体的脑子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从他记事起,便是被人驱使奴役,除了不停的干活做事争取一口饱饭,他几乎没有任何追求。
这也是大多数奴隶的现状。
和许冬末一起被关押在囚车里的奴隶有十来个,许冬末企图和他们说话,可他们似乎并不喜欢说话。
只因为,奴隶若说错一个字或者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所付出的代价可能是自己的命。
因此,他们深知少说话能活命的道理。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经历了那一夜惊心动魄的经历,许冬末现在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中途马车停下过,却没有人给他们送吃的。
肚子饿得咕噜直叫,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许冬末只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哧啦一声,黑布落下。
刺目的阳光照入进来,许冬末抬手遮住眼睛,模糊间栅栏门打开被人拖了出去。
“小李,这些奴隶不会被你路上给颠死了吧,这一个个的蔫巴巴的和晒干的烂菜叶子一样。”
说话的中年男子看着三十来岁,他身上穿着锦缎,大腹便便,眼睛冒着精光。
他叫蒲叔,是马场的主人。
“蒲叔,我大老远的运回来这么些,你就知足吧,这些可都是背着主子私藏的。”士兵小李不满道。
“得了得了,给你,下回再给我带些。”蒲叔丢过去一小袋金豆子。
小李查看了一下,嘿嘿笑着。
“好嘞,下回若捡到奴隶我就送到你这里来,你就等着吧。”
“驾。”
马车走远,蒲叔招呼着伙计将这些饿晕过去的奴隶拖进马场。
许冬末被拖着进去,迷糊间有人掰开他的嘴,往嘴里灌了些什么,刺激性的苦味令大脑清醒过来,许冬末坐起来弓着腰咳嗽干呕,直将眼泪水都给咳了出来。
等他缓过劲来看向四周,才发觉四周都是和他一样在咳嗽的奴隶。
有人提着一桶糙米饭进来,丢在他们中间。
“吃饭。”
许冬末刚要站起来,其他的奴隶却抢先一步扑了过去,也不管身上手上和脸上的呕吐物,一个劲的将食物往嘴里塞。
等许冬末挤过去的时候,木桶已经空了。
“吃完就起来干活。”一人扯着嗓子喊道。
奴隶们跟着他离开草棚,许冬末饿得难受却也只能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