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增易拨过omega额前的短发,于他而言,最幸运的事莫过于身边成熟的omega依然是她曾经挚爱的少年。
“不会,因为……我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
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情到浓时,一切都顺理成章。
郑行受伤后,顾及到他的伤口和初孕的身体,alpha每次都不能尽兴,现在omega伤口基本愈合,孕检也一切正常,他想,是时候稍微放纵一下了。
脊背完全贴合到床板的一刻,omega的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
alpha手指上带着体温的金属触碰到他的体肤,敏感的omega抓住最后的一线理智,立马从火焰中跳了出来,双手用力,把alpha推远了去。
毫无防备的被推开,姜增易愕然的说:“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郑行一抹嘴巴,扣上衬衫纽扣,怒不可遏道:“谁说我的气消了!”
第八十六 为什么生气
“阿行,阿行,你开开门。”
姜增易在自家门口敲着门,在姜父家头脑发懵的那几秒钟,郑行把车钥匙拿走了,连机会都没他留,自己开车回了家。
打车姗姗来迟的姜增易正好看到郑行把车停进车库里,掏出一张现金塞进出租车司机的手里,而后眼睁睁的看着郑行锁上了门。
郑行寒着脸拉上窗帘:“不开。”
他现在只要看到姜增易手上的那个戒指,他就会生气,先前钟嘉杰就因为他手上没有戒指的事情怀疑过他跟姜增易没有和好。
今天那个所谓的葛先生又拿这件事开刀,可姜增易却依旧无动于衷。
当时追到公司让他戴戒指的人是他,现如今关于戒指只字不提的人也是他。
别墅内部的所有所有窗帘都被拉上了,姜增易估计着郑行大概的位置,紧张的说:“你至少告诉我,你为什么还在生气。”
郑行打了个哈切,慢悠悠的走回房间,扬声道:“你自己想去。”
踢踏上楼的声音彻底打破了姜增易心里的那一点念想,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自己伴侣,能够让他如此不由分说的把他扔在外面。
姜增易坐在花坛边上,家里的做饭阿姨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给他投来怜悯的目光,仿佛是在告诉他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移开花坛边上的花盆,一枚崭新却落满尘土钥匙重现天日,姜增易蹲在地上想了片刻,拍拍手上的泥土,又把花盆放了回去。
砰……
是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姜增易闻声抬头。
隔壁邻居的alpha连同着半开的行李箱被扔了出来。
隔着围栏两个alpha面面相觑,对面alpha整整衣领说:“你也是没有缘由的被伴侣赶出来了?”
姜增易若无其事的数着太阳,摸遍口袋也没有翻出一根烟来:“不是。”
alpha不屑的收拾着地上衣服说:“那你还不是被赶出来了,作为一个过来人告诉你,omega结婚之前百般好,一旦被标记了,结了婚之后脾气可就来了。”
“他和别的omega不一样。”
姜增易巴不得郑行能对他能有多一些的情绪上的波动,这类小打小闹他只当做生活上的调剂品,他甚至还有点享受。
只不过,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郑行到底为什么生气。
alpha收拾完东西,把衣服全扔进车上,冷嘲道:“切,有你可后悔的。”
姜增易依然还是坐在花坛边上,时不时的给郑行发一些“文艺复兴”的土味情话,发到第一百条的时候,他吹着口哨昂首挺胸的离开了家。
郑行在楼上的卧室里,拿着手机嘴角止不住的抖动,自家花园里的事情他尽收眼底,他原本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内疚的感觉,但是他收到这些所谓的道歉土味情话,心里的那点愧疚感便化作一律青烟消失的干干净净。
既然他看起来那么喜欢在外面呆着,那就让他呆着吧。
阴暗的角落里,钟良杰往日清明的声音掺杂着残忍和冷酷:“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容易就被我玩死了呢。”
满脸泥水血迹的omega,颈椎无力的下垂,干哑羸弱的说:“你放开我,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骚扰姜律师了。”
钟良杰躺在单人沙发上,两只手搬弄着已经浸润过多次献血的牛皮鞭子:“晚了,在你第一次出现在姜哥面前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被铁链锁在柱子上的omega不是别人,正是几个小时前在公司里门口为非作歹的葛先生,可是现在葛先生早就失去了光彩奕奕。
睫毛挂着干涸的血迹,双眼只有明暗没有形象,腿骨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两只手腕被铁链束缚,淤紫犹如两个手环环绕其上。
仅仅过去了半天,他便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
“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为了靠近姜律师特地去找他,更不应该以这为借口缠着他。”
钟良杰很喜欢葛先生说的这些话,闭上眼睛,赞许的点头:“继续说。”
钟良杰轻快的语调,给了他一丝丝希望:“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姜律师还有姜律师的伴侣面前了,你要钱要什么我都给你,算我求求你了。”
提到了郑行,钟良杰原本眯着的双眼猛然睁开,暴戾的用鞭子挥向体无完肤的葛先生。
“我原本想放过你了,但是你提到了郑行,我想你可以再陪我玩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