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是很混蛋?”雍成威问道,他的语气无端有些冷漠。
“对于夫人,您确实是做错了。”柳七直言,早在闻墨愿意千里迢迢的去找将军的那一刻,柳七便在心里认定了闻墨。
“可是……”雍成威无言,对于他和闻墨之间的私事,即使是最信任的下属,他也不愿拿出来说。
“将军,属下觉得,您是爱夫人的!”旁观者清,柳七自己也看的清楚,雍成威看着闻墨的时候,眼里的温度是暖的,就像是阳春三月的日光、春风和煦的微风,每一缕都是含着丝丝情意。
“是啊,我确实爱他……直到现在也爱……”雍成威自嘲的笑了笑,心道自己堂堂一大将军,竟然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也是讽刺至极了。
“将军喜欢,为什么不追回来?”
“我们已经和离了……”
“可是将军若是不追,便彻底没有机会了。”柳七顿了顿,继续道:“从成亲到现在,您和夫人之间的相处也在逐渐发生着改变,而夫人不顾安危去边关找您,难道还不够证明吗?您和夫人之间心里都有着对方,为什么要这般互相折磨呢?若是等哪一天夫人真的想要忘记您了,那时候将军又该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再寻良缘吗?您舍得吗?”
您舍得吗?
舍得吗?
柳七的一袭话重重的砸在了雍成威的心上,他扪心自问——你舍得吗?当然是不舍得啊!除了他,还有谁能那般疼闻墨?还有谁能像他一样爱着闻墨?
喝下了最后一口酒,雍成威晃晃悠悠的起身,“让我想想……”
柳七皱眉目送雍成威回屋,只能无奈叹气,他只是希望将军和夫人能够不错过对方啊!
熄灭了室内的所有蜡烛,借着酒意,雍成威很快就睡着了,在梦里,他是大召的鬼面将军雍成威,而闻墨则是他新娶的将军夫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情感,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是冰冷的,他们就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只是相敬如宾,维持着表面的联系……
黄粱一梦,晨间时分雍成威惊醒,忽然无比庆幸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至少曾经他同闻墨也还是有过甜蜜的。
揉着昏沉的脑袋,肩上还有一堆公务,雍成威便只能继续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说他怯懦也好、说他胆小也罢,此时此刻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处理完了一批又一批的公文,雍成威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眼神有些悠远的在书房里飘忽着,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木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