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窗外的月色,闻墨浅笑着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肚子,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比起闻墨的放松,在将军府的雍成威却是一身黑压压的气息。
原本还在将军府候的珑烟和阿年高高兴兴的去迎接自家少爷,却不想回来的马车里只有一个雍成威,在听到了柳七的解释后,二人均是难以置信。
但木已成舟,珑烟和阿年都做不了什么改变,两人都是伺候在闻墨身边的人,自然了解自家少爷的性子,而且柳七也有带闻墨的话来,于是珑烟和阿年只能按住一肚子的疑惑,先替闻墨将嫁妆点清,并将东西收整一番,明日再准备回间距怒放。
至于雍成威,则是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
在和离之后,他便吩咐了柳七好好查一查那个江湖侠客隹夕的消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虽然他知道闻墨喜欢那人,但现在却不晓得隹夕跑到了何处,竟然能放任闻墨孤身一人来边关。
雍成威不明白,若是闻墨喜欢那江湖侠客,这一次又何必来冒险寻找自己呢?若是自己真的死在了边关,那么对于闻墨来说,他不就正好可以和隹夕双宿双栖了吗?
雍成威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闻墨对于自己还是有一点儿感情的,或许自己也是被闻墨在意的……
他静静的坐着,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笔墨,拳头也不知觉的握紧,耳边满是屋外下人们收拾东西的声响,明明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雍成威却是越听越气,他只能无力的压制自己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一人孤坐在屋里。
都已经和离了,你还要如何?
雍成威这样质问自己,
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
明明已经解决了心里的一件大事,明明已经将心里有人的闻墨放开了,明明他应该心情变得轻松,可是即便有这么多“明明”,雍成威已然无法释怀,就好像心里一块重要的东西,再被他满满的用烧热的刀子剜掉,又痛又不舍,能那重要的东西没了,心口上却只剩下一块留着脓水的伤口,源源不断的往出冒着血液。
他本以为将那东西剜掉后,自己的心就会获得新生、就会不受约束,可是他错了,他剜掉的不仅仅的是那东西,更是他埋在心底深处的喜欢与心疼。
“墨墨……”
此时,雍成威脑海里都是闻墨的模样,嬉笑怒骂,皆是那人的影子。
“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