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个鬼!”张珩踢了他一脚,却被他闪开,“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不是我,是无法体会我这种心情。要是还想保命,赶紧滚,离开我的视线,赶紧!”
林植朝姜瑟摆手,嘴上还是欠扁地说,步子也是不停地往后退,“哎呀,姜兄,看来,还是更要保重了。
他现在是危险人物,和人在一起,谁就困难了。
这样艰难的日子,真是叫人头大啊!”
“滚你的!”张珩松开姜瑟的胳膊,想要冲出去打人。
林植被吓得迅速往后退,“行行行,我滚了。大哥,脾气收着点,小的这就滚……”
看着不断往后瞥的人,腿上蹬得使劲,张珩气怒着转过身来又开始拉着姜瑟叨念。
姜瑟朝着覃绅点了点头,看到对方离开才踏步往家里的方向走。后头推上车的匆匆骑车追了上来,压住嗓音问
“喂,姜美人,怎么不回话?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的?这么冷漠的人,怎么会遇上我这么好的人?
你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运气才能找到我这么好的人?姜美人,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真的不打算理我一下?我可是在我们班那个老巫婆那儿受尽屈辱了,你都不打算安慰安慰我吗?”
姜瑟这下正低着头,步子加快了些,漫不经心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道
“你受尽屈辱关我什么事?好像我没有受尽屈辱,这就很是愉悦了。
不要把你不高兴的事情带给窝,可以吗?我现在,急需一些高兴的事情来乐呵乐呵,那些不高兴的,你给我拿了滚一边去。”
张桁放慢了速度,试图和姜瑟平行着走,“滚?这么优美的字眼,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姜美人,你今天有点不对哦?
是不是从你们班主任那里受了气?不可能啊,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被老师说呢?应该是夸奖才对。”
姜瑟弯唇笑笑,不语。
张桁又说,“哎,今天我去办公室里,可是看到了覃绅同学也被叫了过去,我还听到,你们班主任让他好好照顾一下他同桌的成绩。
照这种苗头来看,你是不是既也被安排了任务,让你关注自己同桌的成绩?”
姜瑟的脚步以细微不见的弧度顿了顿,又若无其事走起来,歪头问他,“怎么知道这个?哦,懂了。
张同学智商这么高,这种事情,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了。其实也不是很奇怪,这么聪明的人!是我脑子太笨了。”
夜色笼罩,路灯昏暗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两人一人走人行道,一人走车道,张桁的眼眸里溢过几丝怅然的失落。
他低头一笑,几步跳下了自行车,拖着走到姜瑟身边来,表情有些严肃,盯着身侧的人问
“姜美人,你不会真打算按照老师说的做吧?
我这刚跟他打一架,你是我的兄弟,我跟他有过节,就相当于你跟他也有过节,这样的关系,可不适合做什么特别关照。
再说,之前我跟他没有仇,他都那样对你,更何况现在来说了。
你这样,无异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傻子都知道不能往火坑里跳,你一个脑子正常的大活人,更应该懂这个道理。”
姜瑟自然是懂这个道理,“那你说,我要怎么办?风一行那边,他的意思也是,我非要答应不可。
如果我不答应没什么,顶多就是和他处得不愉快而已。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他是我的老师,尊师重道,那是我们的优良传统。
从小,我就是这样一个好学生。老师说什么,那是必然要听进去,要照做的。
不仅要学习好,在生活上,在对待学生关系上,对待家人关系上,那都是要在一个合适的维度。
过犹不及,不过则逊。总的来说,是没有拒绝的道理。那你说,我除了走答应这一条路,别的我还能走吗?”
张桁盯着前面的路,无所谓地说“大不了咱们就先答应着,答应着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到时候就说,你那个同桌完全听不进去劝,软硬不吃,死磨硬泡,也是不听你的话。这样,可以说明你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就是,你尽力了。
我就不信,你们那个班主任那么不讲理,那人不学习还要怪在你头上。这人啊,脑子是自己的,怎么做也是自己的选择。
我们给他选择的权利,是他不要的。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瑟顿了几秒,慢吞吞地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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