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好像又饿了?要不要出去觅食回来再看书?
脑子不清醒,也想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不能提高学习效率啊!”
姜瑟低头看着那只猫儿,犹豫了几秒,黑色的眸子转了几圈,“你才吃多久就饿了?请问你是猪吗?”
张珩委屈,抱着自己的头轻轻砸在柜上,勉强维持着姿势说:
“不,我不是猪。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午这顿饭,你吃的是山珍海味,我吃的粗茶淡饭,哪里不饿?
我妈那么喜欢你,做的东西也都是给你的,我是,捡来的,区别对待呢!
所以,你一个吃饱了的,自然不懂我们这些快要饿死了的感受了?
就是那句话说的,饱汉怎知饿汉饥,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姜瑟无奈回头看着他的幼稚动作,提醒:“不怕旧伤加重?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张珩的动作停住,傻不溜秋地看着姜瑟说:“哦哦哦……可是我饿啊!大爷我真的饿呀,你说,你要怎么要满足我?”
左右磨着他,姜瑟听不下去,只得带着他去了家里,煮了碗面吃。
中午,姜家这边也做了饭,还有剩菜,姜瑟也不饿,等着他大快朵颐后才领着人回去。
凉风习习,天边雾色渐起,微冷的风声从窗边刷刷地吹过。这夜格外的静,那声才是格外的明显。
他今天没有去追卫锦,半路突然疲惫了,想要停下来做什么。
他也没有去卫家,而是回了自己家里。外面的寒冷没有让他有丝毫的感觉,指中夹着的东西发着微弱的光,照着本是漆黑的屋子。
长度越来越短,蓝烬吐出了长长的叹息。随着那东西的完美逝去,屋中陷入了黑暗。
那张永远镀着笑意的脸在夜中躲藏隐匿,隐约可见,细碎的侧边发丝随着微风一拂,陡转了方向。
站得久了,腿有些发酸。他轻轻靠在窗边的那条桌上,缓缓坐了天来。
天色已晚,此时他是不是正在画室中,辛苦琢磨着他的画作?
今日之事在他脑海里回旋,不停地缠绕着他的思绪,心思佁然不动都是假的。人心是肉长的,怎么也知道会痛。
即便他是一个男人,也逃不过烦恼和忧愁。
准确来说,只要是人,都逃不过烦恼和忧愁。只是有些人情不由衷挂在脸上,而有的人可以努力克制放在心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应该这么难受才是。因为是谁呢?
他不是一个循规蹈矩按套路来走的人,也不喜欢俗人那一套我此生只爱一人的想法。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是挨着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只是这时的情感让他有些困扰了。
手在桌边一摸,轻松地挑出一根,口袋里的打火机掏了出来,往上一点,眼前霎时亮了,透出一股暗夜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