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说,到了京都,是不是给您再置办些首饰衣裳啊,先生真厉害,那些铺子转手就赚了一倍银子。
先生拿走四万,世子那儿留了两万,咱们手里还有两万,加上之前先生给的五千两银子,临走前王爷给的一千两银子。
如今纪妈妈那里有两万六千两银子,咱们也算有钱人了。”
年前琉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卖掉清水街的铺子。
那时候祁先生还在‘霓裳阁’,铺子由他私下操作,不过三五天便卖了出去。
祁先生说买家是从古安荆州迁来的客商,打算在炎楚生根发芽,可琉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那十几间铺子价值最多六七万,可祁先生开价八万二,对方只象征性还了还价,就一把付足了八万。
她问祁先生,对方来历可有不妥,祁先生却摇头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琉月虽有疑虑,但横竖,她也不会和银子过去不,便没有深究。
青锁圆圆的眼里全是亮晶晶的神采,一边说一边掰指头数,琉月看她一副小财迷的样子,唇角不经意间勾出了揶揄的笑容,:
“都是有钱人了,你怎么之前在镇子里买油塔,还要跟人家讨价还价啊?”
之前在镇子里,有一家卖当地美食的小店,琉月让青锁多买些油塔,让卫兵们都尝尝鲜。
结果五分银子一份的油塔,青锁硬是搞价到三分银子一份。
“那不一样啊,咱们几乎把他店里的小食买光了,那妇人本就应该算便宜些的嘛。”
青锁嘟着嘴,理直气壮的说道。
正说着话,在门外值守的思思进来了。
“郡主,刘校尉过来,问您睡了没,好像有要紧的事情禀报。”
刘校尉就是刘敬,琉月想了想道:“让刘校尉稍后。”
等青锁帮琉月挽了个简单的分肖髻,又穿好外裳,思思把刘敬带了进来。
早些时候,刘敬以为升职无望,心道郡主迟早会嫁给章九爷,官途走不通,他便打算跟定郡主,往后求个财也不错。
未想到,托郡主的福,他竟然连升两级,从八品的队正一跃成为亲事府五校尉之一,羡煞王府里一干同僚。
如今,刘敬对郡主的感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做事更是用上了十二分心思。
进来账内,他双眼自是不敢直视坐在那儿、含笑看着他的娇俏少女,垂目拱手道:
“郡主,已经夜深,属下多有打扰,只是方才有一队人马经过此处,请求在咱们营地旁搭建帐篷,并且明日跟随郡主一同入城。
那队人马中的管事说,他们家郎君乃是號国公府三郎君,属下不好定夺,才来打扰郡主。”
琉月皱眉,號国公府三郎君,不就是公仪琅时那个败家子吗?
她想了想:“来人可是有不当之处,刘校尉才来问我。”
刘敬脸色肃然,回道:“回郡主,来人带上主子一共五人,皆形容狼狈,身上带有轻伤。”
琉月冷笑,公仪琅时那种纨绔子弟,怕是又招惹了谁,出城却只带四个家丁,还具都形容狼狈!
细细父亲去年十月底回到沧南城,但右手已经半残,即使那样,细细也高兴至极,说好歹她父亲捡了条性命。
这账琉月一直想着,到京都后找机会跟公仪琅时算一算,没想到还未入城,就碰到了那个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