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铁石心肠的质问,一下子让上官玉儿清醒的了解了沈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被质问的一肚子气,脸色苍白如纸,却又无话可说,愤怒的瞪着那双黑如玛瑙的眼睛,骂道,“你…你,好,好,非常好,好你个沈庭,真是太好了,你这个混蛋,禽兽,恶魔!猪狗不如!”她一边骂,一边想,气的差点透不过气来。
“骂完了吗?骂完了就请出去吧,本大人我还要休息呢!”沈庭作势就要关门。
“沈庭,你给我记住今天你所说的每句话,”玉儿咬着贝齿,一双眼睛气的又酸又涨,若不是强忍着,她早就落泪了。
沈庭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长夜漫漫,可我不觉得无心睡眠,相反,我感觉好困呀!”
玉儿怨毒的看了他最后一眼,正要走开,却突然转身,沈庭立刻觉察到,他以为玉儿要动手杀死自己,却没想到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沈庭又惊又怒,道,“上官玉儿,你这是干吗?你别这样呀,快起来,被人看见多不好,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女孩子跪在我门前,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上官玉儿泪汪汪的哀求道,“沈庭,算我求你,救救那些村民吧,你去跟神都司求求情,不要削什么奴籍了,只要能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成!”
她泪汪汪的眼睛,和那无比绝望的眼神,让沈庭心里一阵心酸和疼怜,那颗早已经冷却的心脏,似乎在不经意间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
“我不能心软呀!”沈庭告诫自己,毕竟现在他自己都是个过江的泥菩萨,哪有能力去救别人。而且他也知道,他人微言轻的,去求沈都司根本无济于事。
自从那个李钱和沈良提出削掉寡妇村全村人奴籍的事情后,早已经为他们种下了祸根。沈良现在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把它们拔出来,能善罢甘休吗?
沈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十分的纠结和挣扎,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他焦躁的像是一头野兽,直到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脑海间闪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策略,可以试一试,于是他狠心下来,道,“好,我可以帮你,但是在这之前,你也得帮我一件事!”
玉儿先是愣神了一下,随后立刻问道,“什么事,尽管说!”
沈庭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玉儿似乎有所领悟,叹道,“哦,我明白了,你想看看我到底在银人的宝库里得到了什么宝贝,是不是?”
“你果然冰雪聪明,不过你也记住,我没有逼你,这是你自愿这么做的!”
上官玉儿破涕为笑,就坡下驴的说,“那您沈大人也得记住,是你自己要看的,我可没有逼你!”说着,她将右手一伸,摊开,那纤细嫩滑的手掌上突然悬浮起一张波动的纸符。
那张纸符成暗灰色,半透明,像是烟雾一样在空中波动,它的周围还有神秘涌动的气体萦绕,看起来很是神秘莫测。
沈庭早已经看痴了,纵然他博览了大宗朝古很多奇闻异事的书籍,但还是不了解眼前的东西是何物。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沈庭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玉儿面带冷笑,道,“你们的皇上,每年派几万人在世界各地寻找诅咒之地,最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它嘛——诅咒之地上千年的才能孕育出的宝贝——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