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被岳绮云驱使习惯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活计做,它还真不适应了。
“主人,您就瞧好吧!”顺风精神百倍地抖着老鼠须,拍着肥嘟嘟的小胸脯保证道:“我要把所有的鼠子鼠孙全都召集到乃蛮草原,我要让这草原的地下,遍布我们的耳朵!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详细地报于主人知晓!”
“行了行了!”岳绮云揉着额头,“你只要不给我贻误战机我就知足,还风吹草动?”
曾经的教训告诉她,这只号称包打听的草原鼠,经常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个......”顺风的小尖耳朵忽然抖了抖,翻着眼睛看着天上,陪着小心说道:”主人啊,您能不能让天上飞的那只......鹰......它盯得我头皮发麻!“
说道最后,顺风大半个身子都藏进了地下,只露出了个小脑袋,小眼睛骨碌碌转悠着看着天空上,那一直盘旋着的黑色大雕。
”只要你老实干活,它不会伤害你们。“岳绮云呼哨了一声,穿云飞得高了些。
”哎呦呦,吓死我了!“直到穿云飞的没了踪影,顺风才跳出了地洞,肥硕的老鼠身子还犹自抖个不停。
”行了,赶紧开工去!“岳绮云弹了顺风的脑袋一下,将那老鼠弹得一路骨碌着跑远。
”主人,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远到唐古雪山山脚,近到松辽山脉,这乃蛮草原上所有的消息,我都会报给你知晓!“顺风一边抱头鼠窜,一边还不忘自吹自擂。
顺风这边交代利索了,岳绮云忽然想了烈焰王庭。
此时,烈焰王庭可以说是兵力空虚到了极点,若是有敌人来袭,可是没有一点反击之力,自己可不想再让不久前的惨剧发生,遂又连忙召回了穿云。
莫干达被困在乌龙沼泽,已经是瓮中的老鳖,可岳绮云却害怕乃蛮人狗急跳墙,再打她儿子的主意。
又过了一天,乌兰果然按照岳绮云飞鹰传书的话,驮着润儿找到了驻扎在乃蛮草原边缘的龙虎卫营地。
再次回到了娘亲的身边,润儿又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了岳绮云的身上,任谁来都甭像再然他撒手。
好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润儿的小肉手紧紧地拉着岳绮云的盔甲。
“娘亲,你穿的衫衫怎么跟兰姨不一样咧?”润儿的心中,娘亲应该跟剑兰姨姨一样,穿着好看的裙子才对,这又丑又扎手的东西,怎么能出现在娘亲的身上?
“娘亲,你头上扣的锅好丑,快换掉啦!”小肉手又摸上了岳绮云的凤头兜鍪,尖锐的花纹差点割破他细嫩的手指。
“......”岳绮云满头黑线!
呃,自从离开踏上归乡复仇的道路,她穿的,不是征战的盔甲,就是男子的衣衫。
“呜呜呜......”润儿忽然捂住了眼睛,张嘴大哭了起来。
“娘亲穿的跟爹爹一样,润儿分不出谁是娘亲谁是爹爹啦......”小人儿从出生就嗓音洪亮,此时,他扯开嗓子,听得岳绮云脑仁都疼了起来。
“岳绮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儿子的哭声里,似乎还掺和着某人气急败坏的吼叫。
这小屁孩!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