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断片了?!
魏舒臣张开的嘴有种哑巴吃黄连的错觉。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不记得喝醉时做的事了吧?!虽然他之前是这么期待过,但前提可不是在他被爆了之后!
骆旸把毛衣套在了身上,揉了揉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有茶吗?让我解解酒。”说着,床边的男人站起身,没事儿人似得走出了房间。
“……”魏舒臣伸手想叫住骆旸,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主动说出之前他们上床的事。
毕竟,原本让骆旸喝下黄酒的他也是动机不纯的。
所以他这是自作自受吗?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家的男人熟练的从厨房的壁柜中翻出了茶包。
“舒臣,你这茶可快要过期了。”接着,是一句温柔的提醒。
最后,从厨房走出来的人手中端着两杯热茶,其中一杯递到了他的手中。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少了冰雹的噼啪声,淅淅沥沥的也算好听,屋内的温度适中,骆旸身上那件宽松的黑色毛衣正好露出微突的锁骨,他捧着热乎乎的茶杯,盯着客厅窗外的街道。
“在这个城市里,有家,有朋友的感觉真好,”男人突然有感而发的感慨着,“就算喝醉了,也不担心自己会被扔在外面没人管。”
朋友?
魏舒臣用力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敲出的声音吸引骆旸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那种关切的询问和以往一样,但现在却只让他觉得戳心。
“所以,你不记得自己喝醉时发生了什么,对吗?”虽然他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但他的目光却始终不敢直视骆旸。
“所以……发生了什么吗?”骆旸疑惑的问道。
魏舒臣终于忍无可忍的冲到端着茶杯的男人面前。
“你!”他用一根手指狠狠的指着骆旸,“……吐了我一身!”
该死!
只要和这个男人面对面,关于自己的感情,关于超出友情的一切,他根本说不出口。
还是放弃吧。
大概这就是命中注定。
魏舒臣的鼻尖一阵发酸,指着骆旸的手正准备无力的放下,手腕却被男人握住。
“疼吗?”骆旸的目光注视着他手腕上淡粉色的伤痕。
那是绑住手腕的衬衣扣子摩擦出的痕迹。
“小事儿。”他赶紧抽回手,假装淡定的坐回沙发喝了口热茶。
“是我弄的吗?”站在窗前的人继续追问。
“开玩笑,你怎么可能伤的了我?”魏舒臣自信的冷哼。
“如果我真的伤害到你了呢?”
“拜托,我们是朋友,你想什么呢?”
“我是说如果。”骆旸固执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
明明什么都忘了,说什么如果?
魏舒臣紧皱起眉,“如果你真的敢让我受伤,我一定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不是绝交?”骆旸有些惊讶的挑起眉。
“这辈子你想都别想。”魏舒臣回答的斩钉截铁。
骆旸笑了,弯起的眉眼和那粒小黑痣又一次让他心动不已。
他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魏舒臣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自己一句活该。
“舒臣,改天咱们再约着一起喝黄酒吧,我觉得你说的对,咱们年纪大了,得学会养生。”
骆旸的提议让魏舒臣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就是随口一说,咱们正当年,黄酒什么的,以后再说,哈哈哈。”
“好,你说什么都好。”
雨,下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李迦妮点开了一条骆旸凌晨发来的消息。
骆旸:抱歉,有一个人,我想为他负责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