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笙紧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掌，伤口裂开来，却丝毫不能减轻来自心口的痛感。
身后的池顾里身子一颤，但很快又更坚定的收紧了环住他的臂弯。
“我不。”真是让他熟悉的拒绝方式。
“曹先生，不要一回家就开这种玩笑。”池顾里的声音紧贴在他的颈后响起。
曹牧笙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心中痛到窒息的情绪。
“我是认真的。”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出决绝的话，所以，这是池顾里不相信的原因吗？
池顾里把头埋入他颈间，他能听见颤抖的呼吸。
“够了曹先生，我不想听。”
“你应该看到那个不雅视频了吧。”曹牧笙狠下心继续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们只是试着交往，真是可惜呢，你根本满足不了我。”他让自己的语气间带着笑意，但他却阻止不了自己逐渐湿润的眼眶。
“曹先生，你这次又是在生气对不对？因为我的突然失联。”池顾里的话又让他的心里多了一份酸楚。
“我坦白，飞机刚落地的时候，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因为我们的事情大发脾气，我回去解释，她摔坏了我的手机，自己也住了院，但是，我都处理好了，真的！”
曹牧笙咬了咬牙。
“那顾非宇呢？”
背后的身子一顿，环住他的手逐渐松开，直至身后的温暖彻底从他背后退开。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不就是因为他嘛，为什么隐瞒？为什么要骗我？”
曹牧笙仰起头，收起自己心痛的表情，当他转过身来看向池顾里时，已经是轻蔑的眼神和不屑的冷笑。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没错，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只不过，那不是爱，而是恨！他之所以回到这个城市，是因为我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一只眼睛。”
池顾里眯起了双眼，不说话的模样就像一只冷静的狼，目光中流转着的凶狠让他想起当年的顾非宇，但那气势却有过之无不及。
曹牧笙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要这么做？”池顾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问道。
“他做错了什么？”
“和你一样，欺骗。”他的这个理由，在12年后说出口，竟变的那么简单浅薄。
“呵，”池顾里的笑容里都是沉重，“原来曹先生的脾气不仅仅只是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