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我上飞机了，爱你。
这个唠叨的家伙！
曹牧笙在心里埋怨着，但嘴角却扬起笑容，他回拨了未接来电，但电话里传来已关机的语音提示。
看来飞机还没落地。
他缓缓闭上眼，期待的喜悦还是没办法赶走用脑过度的疲惫，不到一分钟，他便陷入了沉睡。
当他睁开眼时，勤快的鸟儿已经在阳台外叽喳的叫了起来，深秋的冷风撩起阳台旁的窗帘，钻进客厅，让他几乎在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环视了一遍安静的客厅，一切都和他睡着前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那只团在他拖鞋上的橘猫。
池顾里竟然没有在说好的时间回来，是突然出了什么变故吗？
他的脑子瞬间被各种飞机失事的新闻占据，冷汗湿了他的手心，他立刻拿起手机拨打这池顾里的电话，依然是已关机的提示。
什么情况？
曹牧笙开始翻查起今天的新闻，直到确定没有什么大型事故发生，整个人才瘫回了沙发上。
或许是公司临时有工作安排。
他安慰着自己，强打起精神准备上班。
然而，整个上午，池顾里的电话就没有打通过。
曹牧笙坐在办公桌前，盯着被握得发热的手机，大脑混乱的装不下任何工作相关。
一旁，一个声音好像遥远的和他说着什么。
“嗯？”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见了抱着相机的谢闻。
“曹老师，我刚才说拍摄的道具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过去吗？”谢闻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
“哦，好。”曹牧笙站起身，一阵眼花让他连忙撑住桌面，稳住身子。
“曹老师，”谢闻紧张的上前一步，想扶住他，又犹豫的收回了手，“不舒服吗？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没事，”他朝谢闻露出温善的微笑，“你有糖吗？”
这种反应他再熟悉不过-低血糖。
似乎糖分的摄入，让他混乱的思绪逐渐冷静了下来，站在他们预约的会议室里，盯着桌上各种不同包装的口红，曹牧笙眯着眼，手指快速的转动着口中的棒棒糖。
“这是什么主题？”
“呃……李组长说最近很流行男人卖彩妆。”
又是李迦妮那个女人的恶趣味，不，或许应该说是整个市场部那帮女人们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