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几下就浪地哆嗦,你就这么欠男人干?”
“裹上金镶玉,贱人就是贱人,你拿什么给陆羽比?”
“躲什么躲?当年不是你设计的爬床捉奸逼我跟你结婚?处心积虑不就图这个,那你躲什么?不许躲!”
满耳的污言秽语,比身体上的痛楚还要杀人诛心。
三年了,楚凉玉以为自己早该练就了铜体铁骨,可是没有,还是好痛,他要痛死了,不管是身还是心。
三年的婚姻,除了偶尔床上炼狱般的索取,两人就像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不,仇人,陌生人至少能和平共处,而他俩,却是相看生厌。
如同之前每一次,姜昊发泄完就抽身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
楚凉玉拿开脸上的枕头,微红的眼角像是哭过,但其实没有。他望着天花板,深邃的眼底暗光沉浮。
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身上痕迹遍布,没有一处完好,然而最惨的还是承受的地方,不用看也知道伤的厉害,哪怕就这么躺着,也能感觉到,床单被洇湿了一片,楚凉玉知道,那是血。
“陆羽……”
咀嚼着这个久违的名字,楚凉玉勾了勾嘴角,他大概知道,姜昊为什么发疯了。有个棒团组合要回国发展,其中一个是华国去的练习生出道,那个人就是陆羽。
黑暗中,楚凉玉艰难坐了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打火机,敲了支烟点上,明灭的火星偶尔照亮他冷汗涔涔的脸,平静的看不出悲喜。
一支烟抽完,身上的痛感好像也被麻痹了似的,楚凉玉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想到姜昊病着,裹着浴袍就去了隔壁。
房门没关,楚凉玉进去就见姜昊歪倒在床上,一张硬朗俊脸烧的通红。叹了口气,去客厅倒了杯水,拿了退烧药回去,扶起姜昊喂他服下,又给脱了衣裳擦了擦身体。
调好空调温度盖好凉被,楚凉玉正准备离开,谁知就被攥住了手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不知何时睁眼的姜昊再次压倒在了床上,就着浴袍的方便,不顾他已经受伤,又霸道粗暴的来了一次。
过度的承受疼得楚凉玉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耳边是姜昊发狠的声音,他说:“楚凉玉,这都是你欠我的!”
楚凉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外头天光大亮,姜昊已经走了。也不知道是昨晚提裤子就离开了,还是一早走的。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助理乔棠的电话。
下床开窗透气,楚凉这才接听电话。
“楚总……”
“上午的股东会议推迟到下午两点,改视频会议。”楚凉玉一瘸一拐,艰难地朝隔壁自己的房间挪。
“楚总,您嗓子怎么了?”乔棠突然问。
楚凉玉被问得脚步一顿,昨晚姜昊折腾完没给他清理,他现在有点发烧,嗓子也干疼的厉害。
楚凉玉捏了捏喉结:“有点感冒。”
“楚总您病了?”乔棠声音紧张起来:“严重吗?要不要带家庭医生……”
“不用。”楚凉玉已经挪回房间,一点一点僵硬坐回床上,疼得抽了口冷气,缓了缓才语气平静地开口:“这几天的工作能推的先推一推,会议都改视频会议,需要签字的文件,送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