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遥喝着案桌上的清酒,好奇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殷药,又转过头看一眼离他们有几桌距离的一个有些坐立不安的华服女子,再回过头看一眼坐在凌虚子身后笑的贼兮兮的云轶。缓缓眯起了眼睛。这几个人……有秘密啊……
王箐最开始是面带得体的笑容轻抬下巴跟着岳笙走来的,结果在一个不小心扫到了云轶那张笑的十分欠扁的脸时,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最开始以为那天那人只是嘴上放着狠话,因为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她便放下了心。结果没想到居然在宗主长子的大婚典礼上看见了那人的徒弟。
王箐四下看了看,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可是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心。她想了想,轻声问道一旁的岳笙,“岳郎,那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是哪家的啊?”
因着王箐替他生了个儿子,完成了他父亲的遗愿,而且人长的漂亮,性子又温柔,岳笙对她十分的喜欢。
听见她的话,岳笙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一处只有云轶一人穿了白衣,而岳笙自是认得云轶的,他低下头对王箐说道:“那就是凌云宗宗主的弟子,云轶。”
“什么?!”王箐失声大叫。
居然……居然是凌云宗宗主的弟子?那这么说来……那天那人……那人便是凌云宗的宗主?
岳笙被她的大叫吓了一跳,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结果下一刻就见她脸色惨白,便压下不悦,小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你先回去吧!”
王箐回过神摇了摇头,勉强镇定的冲他笑笑,“我没事。只是有些惊讶那凌云宗宗主的弟子长得如此一表人才。”
她不能回去,别以为她不知道最近下面一个小宗派的人背着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送了一个女人进岳笙的房里,听闻岳笙对她喜爱的紧,都不让其他人去打扰她。若是今天自己离开了,恐怕岳笙转个背就要将那狐狸精给带来。
岳笙听了同意的点点头,“可不是。这云轶不仅相貌堂堂,还这么年少就已是金丹修为。未来不可限量啊。”
王箐艰难的扯起嘴角,笑了笑。
云轶前倾着身体小声对凌虚子说道:“师父,我觉得那个女人已经快要吓死了。”
凌虚子端着杯子拿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微微往后仰着身体侧过头说道:“活该!就要吓吓她!让她们王氏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划破师娘的脸!你且看着吧,待会儿大典结束,你师公还有的收拾她呢!”
云轶嘿嘿一笑,“徒儿我有一点点期待呢。”
……
大典结束,离得近的人都启程回去了,离得远的已经被安排下去休息了。殷药他们没走,被安排在了宗麒住所旁边的偏院。
风逍遥本来准备当天就离开的,结果碰上了殷药,自然留了下来。而且他还十分好奇这师徒几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殷药他们在万剑宗住了五天。这五天里,宗麒每天一大早就来拉他进试炼场,两人直接打到午饭时分才出来,每次离开的时候,宗麒的脸都是黑的。
风逍遥去看了一次,出来后嫌弃宗麒嫌弃的不行。看的宗麒脸越发黑了。
直接暴跳着和风逍遥动起了手。
不过别看风逍遥平日里一副妖妖娆娆故作柔弱的模样,这家伙认真起来,殷药自认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于是,宗麒大宗主遭受了第二次打击。╮(╯_╰)╭
不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说的就是他了。即便被殷药和风逍遥给虐了,第二天宗麒仍然满血复活,继续拉殷药上试炼场。
这天,殷药他们准备告辞回宗了,宗麒也知道久留他们不好,便也不再出声挽留。只让殷药他们有空过来走走。
万剑宗不像凌云宗那般和平,宗麒不敢随意将手上的事交于下面的人。当初殷药失踪他离开了一个月,下面的人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宗麒有时候其实是有些羡慕凌云宗的,当初殷药失踪,凌虚子这个做宗主的直接丢下手上的事去找他,一走就是三年。回来后,凌云宗还是那副井井有条的模样。那几位长老,每一个都兢兢业业的管理着凌云宗上上下下,就连不怎么出现的苍凛也十分用心的处理着分给他的大小事务,做了这么多却不见他们有丝毫埋怨。等凌虚子一回来,他们便又将手上的事全都交给了他,没有半点儿贪念权势。
殷药挑了下眉,对着宗麒说道:“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件事得麻烦你。”
风逍遥勾唇一笑,
好戏要开场了!不枉费自己在万剑宗多呆了这么几日。
宗麒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他怀疑的看了看殷药,“你……有事……麻烦……我???”说着还拿手指指了指自己。
殷药微笑着点点头。
宗麒望了望殿外的天色嘀咕着:“也没变天啊这!风和日丽的。”
殷药:“……”
风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