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教科书上没说过临时标记会晕倒。
于主任摇头：“没事，你就是太紧张了，才会晕倒。”
“……”
一个临时标记就紧张到晕倒。
太丢脸了。
言诺羞赧地耳朵发红。
Alpha盯着他红红耳垂，觉得有些可爱。
他不慌不忙地说：“你再想想，我先送你回家。”
言诺乖巧地点头，一路上都在想要不要答应Alpha。
Omega临近发qing期时，会极度缺乏安全感，Alpha的临时标记能缓解这种症状，没想到患了信息素反相异化紊乱综合征的Alpha，竟然会反过来被安抚。
如果一个临时标记能缓解一段时间Alpha的病，定期被咬一口，也不是不行，反正已经被咬了。
Omega摸了摸后颈上的腺体，扭动脖子时有些不易察觉的微痛，此刻上面被贴了一张气味抑制贴，他闻不到自己的气味，却能感受到Alpha的黑咖啡味正在自己体内，就好像……就好像做了那种事，他全身都沾染了Alpha的味道。
太色情了……
言诺的羞耻心遭受重创，狭小的车厢里，到处都是挥之不去的黑咖啡味，他难以自制地羞红了脸。
等红绿灯的时候，Alpha发觉他脸色不对。两人一路无话，脸红只有一个可能性。
Alpha提醒他：“热可以开窗。”
言诺经他一说，宛若是心里的小九九被人戳破，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度，他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打开车窗：“哈哈哈，这车制暖效果真好。”
Alpha：“我没开空调。”
言诺：“……”
*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言诺的单身公寓。
Alpha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文件夹，入座餐桌后，单刀直入：“想的怎么样了？”
言诺早已打好腹稿：“如果我只能接受提供信息素、拥抱和临时标记呢？”
“理论上你只要经常给我提供信息素，我就不会犯病，但我们要经常在一起，临时标记会很方便，两者都有利有弊，看你选择。”秦至简不想骗人，“但你知道的，犯病是我无法自控，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亲吻你。”
言诺问：“你这么说，微乎其微的永久标记，也有可能发生。”
Alpha点头：“对。”
看出言诺的动摇，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秦至简不仅讲诚信，也深谙谈判技巧，他直接利诱：“据我所知，令尊的公司最近出现了一些问题。”他打开文件夹，推到言诺面前，“金额随便你填，只要你配合治疗我的病，令尊公司的危机，我可以一并解决。”
那是一份契约，早就准备好了的。
Alpha是甲方，他是乙方。
整份契约围绕治病展开，Alpha希望言诺能够配合他治病，并且对他生病的事和两人信息素100%匹配的事保密。
男人既然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摸清他的家庭情况，又能开出金额随便他填的条件，想必是个大人物。
人家没有亮明身份，言诺便十分有眼见的不主动问。
需要保密的两件事也就顺理成章，无非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
医生说过言诺的体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可能一辈子都病恹恹的。可他在家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在十八岁后，竟然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
他活了二十二年，从来都是家人不断为他付出，如果大概率来说，只要被临时标记就能帮父亲的公司渡过难关，这一次，他愿意为家人付出。
思考片刻，言诺很快说服了自己，他拿起笔，在契约金额的地方画了一个零，然后看了眼契约上关于永久标记的约定。
如果真到万不得已，需要永久标记时，男人可以先和他结婚。
结婚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最重要的决定，这是甜蜜的象征，眼下却被当成生意来谈。
言诺想着肯定用不上这条，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有些诧异：“你不要钱？”
“不用，我自己会赚钱。”言诺笑起来，略带骄傲地回答他的问题，忽而想起自己遗落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对了，我叫言诺，诺言反过来，你叫什么？”
“秦至简。”秦至简点了点契约上甲方名字的地方，神情冷硬道，“你签契约时，不先看清楚契约内容吗？”
言诺收回被无视的手，憨憨地笑了笑：“名字忘记啦，不过，重要的我都认真看过了！”
秦至简认真道：“契约的的每一个字都很重要。”
言诺点了点头：“下次我会记得住的！”
那虚心受教的模样，秦至简格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