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当然会维护你。”宋子楠意难平,死死地咬着季尧,随后看着庞楚楚,一口一声他大哥死的冤枉。
庞楚楚悲戚地看向季尧道:“誉王,本宫知道这么些年你为不破出生入死,可功是功过试过,如今人的头颅在你府上找到,而且你又有杀人动机,本宫如何相信不是你做的?”
季尧皱紧眉头来之前他最怕的就是庞楚楚悲痛过度,导致判断不清,加上既然有人想要他死,这朝堂便不会太平,你一言我一语对他而言特别不公平,要是连庞楚楚跟季将夜都认定他是罪人,那他这罪名便坐实了,今日进宫有如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转念一想,季尧冷静道:“太后所言季尧自当是不认同,更是不满,我乃朝中大臣,为了一个近臣,太后不分黑白,没有证据,仅凭一件诬陷之物便断定季尧乃杀人凶手,季尧无话可说,可此事若是传出去,臣恐此事对太后……名誉有损。”
果真如他所料,庞楚楚听他这话,便怒目而视,指着他,道:“你说什么?!”
庞楚楚跟宋子玉的事,不仅仅是不破更是他国的饭后闲谈,这种事很少有人敢把它提到台面,季尧是第一人,他所说的落入他人口舌,“名誉有损”是庞楚楚的心病。
季尧见她这样又道:“太后,此事本不适合拿到堂上说,但是众大臣还有太后自己也知道,宋子玉乃是您近臣,恃宠而骄,不知借着太后您的名号得罪多少人,他乃近臣提升的异姓王,我乃先皇二皇子,是当今圣上的胞弟,何必为了一个近臣将自己陷入这般尴尬之地,而且本王乃大将,真要杀一个人,何必蠢到把尸首搬到自己的府内等着别人来寻我兴师问罪,微臣知道南王只是太后伤心,可正因为如此,太后不是更应该把真正的凶手缉拿归案,更何况这杀人动机真要说起来,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有。”
季尧在路上早已经料到这一趟过来并不简单,各种情况也早做了假设,庞楚楚这几年参政,不同于一般女子只会争风吃醋,宋子玉一死,她难免会陷入悲伤情绪,思绪也容易受他人影响,如何让她头脑清明,便是季尧这一趟过来要做的事。
他话一说完,庞楚楚坐在那里,不再咄咄逼人,更没有一口认定他就是凶手,其实只要静下心来认真想,这件事情本就疑点诸多,季尧这样聪明的人,从沙场上活下来的大将,绝对不会傻成这样,杀完人还把头颅藏在自己的府里……
她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道:“季尧,你是先皇的皇子,这些年你为不破经历多少腥风血雨,母后自当是知道,也信得过你,只是南王确实身死,尸首也在你府内出现,如果此番你不能拿出证据来,也确实无法为自己先脱嫌疑,这样这件事为了不叫人冤枉你,母后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亲自查出凶手,只要抓住胸口,便能证明你是冤枉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