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先神一族之外,还有一种仙灵是应人族的念力、愿力而生。被称之为后神。后神法力低微,往往要很久才能生了一丝灵性。托生于物,受困于形。一旦物损则“灵”也跟着一同受伤,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消亡于天地之间。
舒江上的一座老桥经过几百年的风雨洗礼,一直默默护送来往行人、过客。终于生出了一丝灵性。
细倌看着自己透明的几乎一碰就要散的人形,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来来生往的的行人从他本体上走来走去,没有一个人看得见他。
“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是灵体,就是这么脆弱,没用。”一个不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吓了一跳,闻声望去,只见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桥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是谁?”
男子翻了个白眼,很不耐烦地说:“蠢啊!我们相伴了近五百年。你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五百年?细倌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满五百年。而他生出灵智也不过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
“我是舒江的先天之神——河神敖舒。”与身形单薄衣着素朴的细倌相比,敖舒一身华服,头戴金珠玉冠,处处透着奢华高调。他容颜俊美,神情倨傲。看细倌的眼神处处透着不屑和嫌弃。
先神与后神之间有着天生的等级压制。细倌急忙向着敖舒行礼。
“拜见河神。”
见他老实巴交,态度又乖巧。暴躁的河神稍微放软了一些口气。看着细倌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你怎么现在才醒?”
细倌眨眨眼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敖舒说道:“今年舒城大雨,我的修为可能又要精进了。这与我是好事,与你却不然。你若是一直没醒,被冲散了原形也不过是损了一座老桥;偏你现在生出了灵性,若是大水冲过来你抵不住,只怕会桥毁灵消。”
说到这里,敖舒停了下来,看着细倌单薄的身形摇摇头。今年大雨,他的力量强大得连他自己都几乎要控制不住。这个刚刚才觉醒的小后神,这么脆弱的“桥灵”只怕是根本抵不住。
……
“所以这是个悲剧的故事?”老倌桥的结局已经注定,白季瑜心里正心疼,偏偏顾辞还让他拍这个短片?这不是往他心上扎刀吗?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拍悲剧的角色?”顾辞靠着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看下去。”
白季瑜往后面翻。舒城暴雨,大水淹城。舒江的水没过了百年老桥。这中间敖舒劝过细倌,让它留一点心智,舍去桥身。作为河神,只要在他这的江面上,他愿意找个地方给这个小小的后神重新找个地方,找座石桥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