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柠回去了之后,照着张诗尧所说的去做,把心中的疑惑告知了自己的外祖父和几个舅舅。昌平侯一家到都是些耿直的人,只是这些年没落了,外人便瞧不上他们。他们说话的分量也小了些,可是一听到自家的女儿死因有疑,昌平侯便是心中大怒,但是他们也清楚,这件事情必须从长计议不可,一时冲动就打草惊蛇。
几天之后,他们制定好了计划,韩青柠带着自己的外祖父走街逛巷,以视察她母亲名下的自己几间店铺为由,顺便查查账本。可是这店铺里的伙计却迟迟不让她查,韩青柠发大怒,以店铺主人的名义立刻开除了那个伙计。韩青柠说一个小小的伙计竟然不敢让她这个店铺主人查看账目,那么必定是账目上有问题。旱情娘以此为由展开调查,把所有的店铺的账都一一拿了起来,集体过目。
她请的人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账房先生,所以账本里面有没有做假账,账房先生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最终调查的结果,果不其然,每家店铺所有的盈利都被某些人独自占了去,一分一毫也没有使用在她身上。
韩青柠并没有回家找韩国栋和魏美玲对质。而是和自己的外祖父直接去了京造府衙报案。
京兆府的陈长生人依旧任职这个官威,他是一个让百姓信得过的好官,不畏强权,真正为民办事。韩青柠来到衙门口击鼓鸣冤,她相信以陈长生的脾气和办案鞥哪里,这件事即便被韩国栋和魏美玲知晓后,也一定能继续审理的下去。。
那些个伙计在公堂之上受不住刑罚,就什么都招供了,他们说所有的盈利都是交给了魏美玲,是魏美玲让他们做假账的。
于是陈长生立刻传唤魏美玲。
衙门捕快立刻去了韩尚书府传唤魏美玲。可是魏美玲这个当官太太已久的女人怎么会让几个捕快说抓走就抓走。她坚决不走,还说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韩国和燕王,甚至告诉皇上说他们这些衙门欺负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捕快跟着陈长生办事依旧,每个人都非常硬气,不怕这些权贵,说什么也要带走魏美玲。
魏美玲就下令家丁把这些捕快打伤了,打伤了之后他们回京兆府无法交差。陈长生看到他们受伤后,大怒不已,他不过是传唤魏美玲来对质,又不是要抓她来杀头。他既然开堂审案,无论传唤的是谁,都必须让他到场。于是,他就亲自出马,说什么的也要把魏美琳带到公堂上。
韩国冻从家丁那里知道了陈长生亲自带走魏美玲,以及公堂上是他的女儿韩青柠击鼓状告魏美玲的事情,他立刻从礼部赶回来。
他赶到公堂的时候,魏美玲已经被带到公堂上了的。
魏美玲一见到她就立刻哭诉:“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大小姐,她竟然状告我,还让这些捕快硬生生把我拖来这里。那个陈大人还对我出言不逊,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尚书放在眼里。”魏美玲瞪着陈长生一眼,像是找到做主的人下一刻要让这个陈长生好看。
陈长生才不在乎她这个白眼,她这种仗势欺人的富人,他见多了。
而韩国栋一见到韩青宁不问青红皂白立刻就开骂:“你这个逆女,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来公堂击什么鼓,还要状告你的母亲,你真是反了你,不孝!”
韩青柠怒了,道:“她才不是我的母亲,我母亲已经死了好多年了,至于我母亲怎么死的怕是父亲心里也有数吧。”
“你……你这个逆女你说什么?”韩国栋顿时有些慌乱,难道韩青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他伸出手掌,怒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女。”
“住手!”韩青柠的外公徐一山走了过来。
韩国栋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急忙行礼道:“岳父大人。”韩国栋现在是礼部尚书,官位其实在昌平侯之上。
“我还是你岳父吗?”
“瞧岳父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当然是我的岳父。”
“哼!”昌平侯冷哼一声,“今日让击鼓的人除了青柠还有我。”
昌平侯看了他一眼,又说:“你是不是要像骂青柠一样,不问青红皂白也骂我几句。”
“不不不,岳父大人误会了,小婿不敢。刚才小婿只是一时情急。”韩国栋道,“您也知道青柠从小顽劣,今日不知她是怎么的撺掇您来衙门击鼓,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若是有误会,咱们一家人私底下去说,犯不着来这公堂之上惹人笑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