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淘汰的人有立即离开的,也有仍留下要看到末尾的。
许多双眼睛都集中在姓张的和九尾狐住的木屋上。
姓张的只出来吃饭,再带食物回房,对大家的议论不感兴趣。
这比赛的参赛者间已经激烈讨论过几次,先讨论他和龙虎山的关系,在张家是什么地位,之后讨论他到底用什么方法擒获九尾狐,还迫使九尾狐受他驱使,甚至被他侮辱。
驯服妖怪有经验的人大概知道,有一百多年修为的修道者拼出命才能胜一只两百岁不到的九尾狐,能胜不意味着能擒获,九尾狐家族联系紧密,试图以九尾狐为奴,就是招惹了一整个家族。
有些暗怀嫉妒的人私下筹备,要把姓张的囚禁九尾狐一事泄露给狐族;另一些人嘲讽,姓张的背后可是龙虎山,龙虎山把血脉传承看的最重,他像是被逐出门墙,但是打断骨头可还连着筋。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木屋的门,嘱咐自己驯养的妖留心。
可整整两天,木屋全无动静。
宣昶给木屋用了几道符咒,姜焕为了自己提出要神秘的计划,不能出门,在里面团团乱转。
想和宣昶亲近亲近,但是上次确实做得过分了点,在老婆开口要搞他之前,他不敢再提想做。
好不容易找到一付扑克牌,心痒痒地想和宣昶打脱衣扑克,吃不到过过眼瘾也好。
结果扑克可以打,脱衣免了。姜焕和宣昶打了一天,又找上徒弟打了两场线上麻将,把吃软饭之余攒的私房钱输得干干净净,当夜微信私聊里大骂两个徒弟无能,不会送牌,气得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还闭着眼赖在床上不起来吃早餐,横竖这地方的早餐也不好吃。
宣昶下床洗漱,今天轮到他出去露一面,顺带钓鱼。
可还没推门,就听见姜焕躺在床上叫,“老婆……”气息奄奄,卖惨的诚意十足。
宣昶走到床边,“饿了?”
姜焕还闭着眼,抓他的手往心口按,哼哼唧唧说头痛心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其实就是昨晚输得太狠。
宣昶不接他这茬,也不说还他私房钱,任他一条大蛇撒泼耍赖,不紧不慢给他揉心口。
姜焕眼见要回私房钱无望,也死蛇翻生,一脸深情老实,“老婆,你知道吗,我的私房钱本来就是想养你的,我早就想把这个钱给你了……”
宣昶微笑,“是吗。”
姜焕又深吸一口气,“我一直有个愿望,你看看我的行李袋,侧面的暗袋。”
他们这次飞伊尔库茨克,带了几套衣服,宣昶找到他的行李袋,打开他说的位置,果然有个暗袋,暗袋里藏着一个系得很好的系带小包。
小包是酒红色绒布,宣昶瞥一眼姜焕,姜焕还躺在床上哼唧。
宣昶拆开小包,里面居然是……一条皮革制品。触手柔软,皮质细腻。
宣昶抬眉,目光像剑光扫来。
姜焕背后凉飕飕的,干咳一声,“我说了,一剂猛药。”
木屋的大门终于打开,九尾白狐走出。被囚在其中短短两天,就好像憔悴了几分。
参赛者们聚集在早餐厅,有些人先看见他,有些人先听见细细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