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蘅野漫不经心的回应,视线依旧看着窗外。
车内诡异的气氛令坐在副驾驶的男子擦了一把虚汗。
一路寂静,直至把蘅野送到酒店,大Boss才开口说第二句,“明早我来接你。”
“嗯。”
蘅野拎着双肩包离开,看了一眼手中的房卡,冷声一笑。
紧握着手中的房卡,朝着房间走去。
大Boss一直等到房间的灯亮,才吩咐离开。
江城的夜幕降临,笼罩在上方黑暗的爪牙,肆无忌惮的吞噬所有。
它们像猖獗的叛乱者,大肆宣传。
一抹人影站在黑暗笼罩之下,他的双眼被遮住,双手被绳索捆绑,一只脚上系着死结,绳索的另一端像绵延不见尽头的河流,在黑夜的覆盖下,看不清方向。
他的耳边传来寂静的自然声。
忽然,阵阵脚踏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一声清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阿三,看来我给你的忠告,你还是没放在心上。”
大Boss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清冷的双眸似一潭死水,混沌不明。
阿三轻哼一声,如今已撕破脸皮,他又有什么可顾忌?
“大Boss,你总是以圣人的姿态训戒我们的不是,可惜,我是凡人,我是活生生的人。
你把我当做棋子,送给冷先生那刻起,我对你的恨就像一颗种子,每当你多浇一次水,种子就长一寸。”
阿三虽看不见大Boss站在何处,又以什么姿态看着他,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合谋尚权,带走冷先生,你也参与其中。”
越是平淡的陈述,越让人心底发凉。
阿三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原以为他有能力俯视,偏偏他连仰视的资格都没有。
“是。”
阿三没有狡辩,也不曾试图为自己辩解,走到这一步,任何谎言都只会让他变得可笑。
“你父亲的心血,终究是错负了。”
大Boss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阿三只是被尚权利用的棋子,想从阿三身上挖出尚权的线索,无济于事。
他不喜欢做无用功,至于阿三,夜幕降临后,自会有去处。
嘶!
冷先生倒吸一口冷气,身上的白衣染了血,多处伤口开始结痂,微抬眼眸,冷先生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男人的手上拿着鞭子,阴狠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冷先生,憋不住就叫出声,我很乐意听见你的求饶。”
男人勾唇冷笑,嗜血的笑容像一朵淬了毒的罂粟,一旦染上就上了瘾。
呸!
冷先生吐了一口唾沫,不去看如跳梁小丑般的男人,他只会为那个男人感到可悲。
“嘁!”
男人不屑的嘁了一声,抬手看了眼手腕的手表,扔下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开口道:“冷先生,算你好运。”
男人离开房间,冷先生像失去力气般,靠着墙跌坐在地。
抬手擦去唇角的血渍,视线落在一旁,碎了一地的瓷碗,微勾着唇,轻声低喃道:“尚权,你的手段真让我觉得你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