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动作一停,乖乖的把屏幕给他看,“正常聊天。”
“内容正常,频繁聊天不正常。”蔺圳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阮年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神情凝重道,“有多少伴侣之间就是这样离心的,你今天跟他聊,以后跟他聊,聊着聊着就会聊出感情来,到时候你是不是还要跟我离婚去找他?”
“??”阮年睁大眼睛,“没这么严重。”
蔺圳把自己的手机找来,左右点了点,然后分享给他几篇营销号,“谁说不严重的。”
阮年握在手心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有点恍惚的点开,看见一屏幕的营销号帖子。
全都是有关婚姻的知识。
什么这样做容易离婚,那样做容易离心,一个标题就概括了所有。
“……我们之间的情况很复杂,这些营销号和我们沾不上边啊。”阮年搂着蔺圳的脖子,尽量给他解释,“这些营销号都是骗人的,你从哪找到的这些东西?”
蔺圳看了阮年一会儿,低头与他额头碰额头,声音有点沉,“我爸妈发给我的,而且我们之间的情况怎么就复杂了?你就是对我不上心,所以才对这件事不上心的。”
阮年觉得自己要生气了。
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他暗戳戳扒开系统资料,看见自己的神力马上要收集完了,心底那点气总算是有了归处。
等回去后,燕锦应该会正常点了。
嗯!
加油!
阮年松开手,从蔺圳身上下去,表情严肃的问:“你不信任我?”
蔺圳一愣,“没有。”
“那你老担心没发生的事干嘛。”少年义正言辞的指责他,“你就是不信任我,不信任也是伴侣之间的一个大问题,你相信营销号都不相信我对你的保证?”
他胡乱说了一通,让蔺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大抵是看出他有点来气了,蔺圳也不愿意让他生气,最终还是把阮年抱进了怀里,顺从的低头道歉,“对不起。”
阮年重新搂过蔺圳的脖子,凑近他亲了一口,继续严肃道:“以后不许再看这种营销号了。”
蔺圳对他百分之百顺从,很快点头道:“好。”
顿了一下,他又说:“你别气。”
确定蔺圳是真心道歉的,阮年就重新拿起手机。
他注意到蔺圳的目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
然后,他听见蔺圳f声音淡淡的开口:“你还给他设了置顶?”
阮年:“……”
这个账号上加了那么多公司的老板,要是不置顶天天往下找也是很麻烦的。
阮年决定回天界后,要把这件事翻出来用来嘲笑燕锦。
让燕锦看看,他在小世界是怎样的。
“我也给你设了。”阮年叹了叹气。
“一共两个置顶,他一个我一个,我不是唯一的?”蔺圳像是忘了自己刚刚的道歉,他无法抑制自己酸里酸气的情绪,“听听,你不能这样的。”
他像是被扎破皮的气球,所有控制不住的情绪都在此刻泄了出来,蔺圳紧紧地搂住阮年,没法控制自己不心慌,“你不能给他这么多特殊的,我才是你最特殊的。”
他摸索着咬上了阮年后颈的软.肉,用牙齿啃咬了两下,不是很痛,他知道这里是少年的敏.感点。
果不其然,阮年瞬间就没什么力气的窝进了他怀里,他有点发怔的抱着蔺圳,从对方那后面两句委屈至极的话里,好像突然就能理解蔺圳现在有多憋闷了。
阮年抿着唇把账号解除置顶,留着属于蔺圳的账号,这是唯一的置顶。
虽然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显得有些那什么,但有些小事却恰恰最值得人放在心上。
阮年不是很清楚蔺圳到底是被那些恐吓热恋伴侣的营销号吓到了,还是因为他的神魂察觉到所有事情即将收尾,所以感到的焦躁不安,但总归……
事情要马上结束了。
“你是唯一特殊的。”阮年被蔺圳紧紧禁锢着,只能勉强仰头看他,真挚道,“没有最,因为你是唯一。”
从来都是唯一。
蔺圳咬着少年后颈的软.肉,好半响他才应声一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人。
-
书稔之好一会儿没有收到阮年的回复,这才把手机放回了沙发。
现在整个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
养父被夏听安排进了最好的医院,而夏听现在和蔺圳住一块,他也不好去打扰人家。书稔之发现自己朋友好像少了点,他沉吟着走到窗户旁,遥遥看见对面不远处的别墅。
以前夏听就住在那里。
现在那栋别墅已经好几天没有再亮起过灯了。
书稔之不免又响起了自己现在居住的这栋别墅。
别墅很大,他以前的小出租屋跟这根本没法比。
哪怕到了现在,书稔之还是不知道当初夏听为什么要帮自己。
而且一帮就帮了全部,还带售后的。
真的会有人好心到这个地步吗?
如果有的话……书稔之心想,可能也就唯有夏听了吧。
而他是最幸运的人。
书稔之轻轻叹了叹气,回身走向了卧室,想看看自己建立的法律咨询有没有新客户,只是他刚走两步,放在沙发上的手机便响起了铃铃铃的铃声。
书稔之过去拿起一看,是唐首。
他下意识笑了笑,接通了电话,“唐首。”
“稔之。”唐首那边有些吵,他的声音好像也与平时有些不同,“你有时间出来一趟吗?”
书稔之好奇:“去你那吗?有时间。”
唐首无声松了口气,“对,来事务所吧,我有些话我想告诉你,当面告诉你。”
事务所?
书稔之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是事务所的话,为什么他那边会那么吵?事务所向来是很安静的,不过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书稔之没有问为什么。
他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但是什么预感却没有半点头绪,书稔之下意识道:“那你等等,我现在出门。”
唐首含笑道:“嗯,不急,身体要紧,外面那么热,你打车来吧,别心疼钱,我给你报销。”
书稔之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不说话了,出去后他依言打了车。
……
唐首表白了。
这是阮年第二天知道的消息。
而且毫无意外的,书稔之拒绝了他。
书稔之觉得自己和他不合适,而且肚子里还有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讲,他们都极为不搭配。
做朋友倒是不错。
要不是担心蔺圳像昨天一样,阮年其实想找书稔之聊聊。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想想,然后在下班的时候等待着蔺圳来接自己。
“我最近总做梦。”替阮年系好安全带后,蔺圳突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做梦没什么奇怪的,所以阮年想了想,“噩梦?”
他眼睛亮亮的,“需要我开导你吗?梦都是假的。”
蔺圳摇了摇头,“我梦见了你,你在亲我。”
嗯嗯?
啊这。
阮年声音小了点,“……春.梦啊,这个你就不用跟我说了。”
蔺圳握住了他的手,耳根微红,“不是那个梦……那个梦只是占据其中一部分,其余更多的是像连续剧一样的画面,我觉得有点奇怪,好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再真实,那也是梦。”阮年一脸严肃的让蔺圳先开车,“别乱想。”
蔺圳其实还挺想乱想的,他甚至想问问阮年有没有做这种梦,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
他只好先开车,但心底却在回忆梦中的画面。
……真的很真实啊。
不知怎的,蔺圳又突然想到昨天,阮年对他说的那句‘我们之间的情况很复杂’的话。
两者之间似乎没什么联系。
但蔺圳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到了。
他眉头紧锁,思索着什么。
……
从事务所回家后书稔之睡了一晚上。
他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最后是被唐首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唐首……看见这个名字书稔之就觉得头疼和茫然。
他沉默一下拿了起来,接通。
唐首似乎以为书稔之不想见他了,说话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稔之,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在睡觉。”书稔之叹了叹气,“你有什么事吗?”
唐首声音发紧,“我来照顾你好不好?你又不肯请保姆,等之后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大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等我真没法行动了,我再请保姆。”书稔之下意识的抗拒唐首的示好,“你不用这样帮我,我一个人能行的。”
唐首哪里看不出书稔之的抗拒。
他斟酌了一下措词,清了清嗓道:“可你体质特殊,孕期更是难熬,你现在不请保姆的话,万一摔着碰着怎么办?你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考虑啊。”
闻言,书稔之不说话了。
他不请保姆不仅仅为了省钱,更因为应聘保姆的一般是一些上了年纪的阿姨,她们看见自己这种样子,一定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