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打胎吧。”宴黎听她骂了足足十分钟,才开口。
女大夫一愣:“你是病人的谁?你说打胎就打胎?渣男!”说完这句话,她气冲冲走了。
宴黎定在原地,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渣男吗?
他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刘安然,如果不是那次醉酒,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他揉自己的眉头,准备回病房继续说服邱安宜打胎。
然后手机响了。
宴黎拿出来一看,是刘安然的视频电话。
他打开病房的门,见邱安宜还没有醒,拿着手机就往楼梯间走去。
病房里,输液后情况好转的邱安宜并没有睡,他只是在装睡。
所以宴黎和医生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宴黎手机响,关门的动静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孩子和他加在一起的分量还是没有刘安然重吗?连说服他打胎都比不上接刘安然电话吗?
邱安宜摸着小腹:“宝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你爸爸真是太坏了!”
邱安宜眼睛里闪着意义不明的光,他闭眼轻笑。
他绝对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从小到大,刘安然抢走了那么多属于他的东西,他都忍了。
只上大学和宴黎这两个,他没有办法忍。
他的父亲和继母可以用养育之恩道德绑架他,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用同样的方法道德绑架宴黎?
宴黎,不要怪我。
邱安宜在心里说道。
当年我就说过你最好不要靠近我。
是你一意孤行的进入我的生活,把我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所以,你不能逃跑。
这是你欠我的。
如此再三,邱安宜终于说服自己。他拿出手机,找到宴黎母亲的号码。
三声之后,对面接通了电话。
“邱安宜,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如果宴黎还是一意孤行要和刘安然那个小贱人在一起,那么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回家!”
“不是的伯母。”邱安宜装出无比疲惫的样子来,实际上他根本不用装,因为他是真的身心疲惫。
“伯母,我这次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劝你接受刘安然。”
说道这里,邱安宜有一丝哽咽。
人人都说他道德败坏,勾引弟弟的男朋友,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宴黎和刘安然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做任何一点点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