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确定后者睡熟,慢悠悠地站起身,掏出手机划了几下,忽然开口:“他今晚就会行动,按照计划的来吗?”
像是自言自语的话语却引来了回答:“按照计划,委屈你了,这里我会看着的。。。。。。。”
“我明白了。”对于身后的声音,冯毅像是早就习惯了,转身朝着房外走去:“那药我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了,有需要。。。。。”
话被中途截断:“以后不需要这药了,虽然有药会很乖,但是稍微带点儿刺的小猫还是更有意思。。。。。。”
晚上十点,恒熠集团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整栋大楼里只有安全灯在发着微弱的光芒。
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门口,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却不开门,而是在门口焦躁的转来转去,像是在犹豫什么。
姚榆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嘴唇抖的像是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平时经常出入的总裁办公室此刻却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步踏入,便是地狱。
姚榆的头发被自己的手挠的如同乱草一般,半夜里父亲的话还历历在目,总之一句话,要么顾非远有半条命,要么直接没命,并且,父亲还说了句让他琢磨不透的话,说是顾非远一旦得势,他恐怕就不好过了。
尽管自己再三追问,父亲却不肯再说,只冷着脸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说是再不动手,顾非远的公司就直接破产了。
姚榆深知父亲的性子,再侧面知道顾非远这段时间的状态,姚榆下了狠心,这次干完后,说什么也要保住顾非远的大半股权,把他护在自己翼下,让父亲不能再对顾非远下手。
脑中转过种种后,姚榆的手终于摁在了门把手上,进了办公室。
靠着对办公室的熟悉程度,姚榆熟练的找到了保险箱,密码他是知道的,顾非远对自己信任到连密码都告诉了他。
只是此刻,这种信任却成了他最重的枷锁,每拧开一个密码,他的心上就压上一块千钧巨石,连喘气都觉困难。
“咔哒。。。。。”保险箱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姚榆的手捏紧保险箱的门,看着柜子里一沓薄薄的纸,手却伸不出去。
”嘀嗒,嘀嗒。”办公室里的钟表指针的转动声,像是种催促,一下下的敲击在心上。
姚榆鼓足勇气,拿出那一沓纸,翻找着股权合同,只要找到,再拿走印章,就没问题了。
“是这个。”清晰的几个大字,姚榆赶忙翻开,正要进一步确定内容时,视线被突如其来的光亮闪的发疼,同时一道厉声传来:“什么人?”
姚榆的魂都失掉了大半,连反应都做不出,只呆呆地抱着一沓纸,手里还捏着印章,眼神涣散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视线的尽头,冯毅站在门口,用同样的表情与他对视,所不同的是,冯毅的眼底多了些隐蔽的情绪,这一点,此时的姚榆根本无法意识到。。。。。
什么解释都显的苍白无力,又或者,被称之为无用的狡辩,头顶的光炽烈眩目,将姚榆所有的罪恶照的无处遁形。。。。。。
自从那三个字的厉喝后,二人间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冯毅打破了沉默,一声轻轻的,倦怠不解的,失望透顶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