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听着姚其宣的问话,姚榆心里还正庆幸,父亲只是问问,却不想他还是在坚持让他拿到商业机密的想法。
“我是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吗?”姚其宣皱眉道:“你不是看不出来,顾非远这个毛头小子根本撑不起一个集团,之前齐煜在时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商人重利,如此一个大好机会,不能放过,我给你至多两个月的时间。。。。。。”
“爸,顾非远可是你好朋友的儿子呀。”姚榆越听越愤慨,忍不住喊了出来。
“就因为他是好朋友的儿子,我才会这么做。”姚其宣面不改色道。
“我不干,顾非远是我的好朋友,我就是离开恒熠集团,也不会听你的。”姚榆坚决道。
“我的傻儿子,你离开了又怎样,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盯着恒熠集团这块肥肉的不是我一个人,如果不是。。。。。。。”姚其宣简直要被姚榆这个犟种气的犯脑溢血,一句话脱口而出,却又收回了后半句。
“如果不是什么?”姚榆追问道。
“如果不是我说好话,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我得到恒熠后,你就是继承人,到时你想给顾非远多少好处,还不是由着你的想法,这可比,其他人吞并恒熠集团后,连一杯水都不分给顾非远来的好吗?”
“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告诉他的真实面目,如果,你愿意让你的父亲承担一个落井下石的坏名声的话。。。。。。”
姚榆离开书房时,整个人都是浑噩的,一阵阵钝痛敲击着脑袋,总觉得自己想站在悬崖上,手里还拉着一个人,如果自己松手,那个人就会掉下去,可自己不松手,那么,自己与他会一起掉下去。
听上去是在救人,但是,不过是同归于尽与间接杀人的区别。
要么,背一个背叛好友的罪名,要么,背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哪一个,都是如千钧万石般沉重的罪名,压在脊背之上,将他打入最深的地狱。
那之后的半个月,顾非远发现姚榆似乎总是躲着自己,自己病愈,依着姚榆的性子,肯定会主动来问候,但偶尔与他遇见,都是勉强挤出一丝笑,而后嘴里说着不堪一击的谎言,飞快的跑走。
最开始,顾非远只是疑惑,到最后,终于在一次早会开完后将他堵住,沉着脸问:“姚榆,你躲我干什么?”
”啊,没有,没有。”姚榆慌忙的摇着头否认。
“没有什么,我又不是傻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这回答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顾非远自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继续追问道。
“你没得罪我,是我对不起你。”姚榆不敢直视顾非远灼灼的目光,半低下头说了句,咬住牙根,快步推开他离开。
“姚榆,他到底是怎么了?”顾非远更加的疑惑,望着姚榆的背影喃喃自语。
一道声音突兀在脑中响起,不,准确来说,是一行字。
不要相信姚榆。。。。。。
熟悉的字体化作更加熟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蛊惑,蚕食着内心,将坚定一口口吞掉,然后,注入名为怀疑的情绪。
很多人往往会对看过或听过的产生遗忘,但有时,只需一个契机,一个瞬间,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悄然浮现,像是种下了一粒种子,慢慢的生根发芽,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