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柯铭宥从楼上走下来了，好奇地问了一句：“不做晚餐了吗？”
本来是没有恶意的一句话，但谁叫林书染正烦着，突然就来脾气了。“我是你家保姆吗？要吃自己去做！”
柯铭宥被他呛得不敢出声，乖乖挽起衬衫的袖子进厨房。
这么多年了，他的厨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该错的步骤永远都在错，汤淡得跟水一样又加了一勺盐巴。
他擦擦手走出来，对林书染说：“吃饭了”。
林书染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自己进去做了，怀着好奇心走到餐桌边，这卖相确实一言难尽，和他以前做的一模一样。
他尝了菜，说不上不好吃，但也绝对不是好吃，差强人意，可以送饭。
他停下筷子看向吃自己做的菜吃得津津有味的柯铭宥，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柯铭宥发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朝着他露出傻气一笑。
林书染愣了一下，心里犯嘀咕：还会笑，这还真难得。他低下头咕哝一句：“笑个屁”
柯铭宥停顿住看向他，用他平时教学生的口吻说道：“不要说脏话”
“我就说，我又不是你学生，你管得着么你？”林书染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柯铭宥说一他就做二，非得把人呛得说不出话了他才觉得舒坦。
柯铭宥皱起眉，好声好气道：“这样影响不好”
林书染懒得搭理他，就不信柯铭宥从来不讲脏话。
柯铭宥不喜欢他讲脏话、不喜欢他在家里大声喧哗、不喜欢家里的东西乱摆放、不喜欢不想对方报备就晚归、夜不归宿 .....他几乎天天撞枪口上。气得柯铭宥头顶冒烟却又哑口无言，柯铭宥一开口，他就呛，跟小鞭炮似的，点了火就喑里啪啦地乱响。
他又一次晚归的时候柯铭宥终于忍不住动怒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十一点刚过五分钟”林书染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之后回答。
“这个时间公交车都停运了，你是司机吗？”柯铭宥站起来看着他。
林书染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两天凯姗都在陪夏望，刚将试管植入体内，现在还没办法出院，他就帮忙去酒吧看一下场子。酒吧关门是凌晨五点，他现在这个时间回来根本就算不上晚。
“我前天没跟你说吗，你听都没听过顾着埋头看你的课件，嗯嗯啊啊乱答一通，现在又怪我回来得晚，你有意思吗你？”
不出所料，柯铭宥果然又是哑口无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就算这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来也不安全。”
林书染觉得安全极了，在还没认识柯铭宥之前他也是这个时间点一个人从酒吧回家的，从来没有遇到过不安全的事情。就算遇上了，对方也未必打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