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出不去，又不想回去，就这样搂着白瑜韬的衣服，堪堪遮住羞耻的部位，两条长腿和后背都是裸着的，蹲在门口哭出声来。
白瑜韬追到一楼，就看见他这副模样，一向冷静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慌乱，慢慢地走过去，却戒备地看着他，生怕他突然发病。
自从认识姜荇之后，他发病的频率是越来越低。
自从三年前捅了他一刀之后，李医生找出姜荇偷偷丢掉的药，白瑜韬就没敢放松对他的监管，每天都要看着他把药吃下去了才罢休。
正因如此，姜荇才从一开始的两个月发病一次，到后来受了刺激才会发病，到现在......
白瑜韬恍然发现，姜荇好像一年多没有发病了。
他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因为重大刺激而再次发病，沉默地走过去，粗糙的手掌扶着他的腰，另一手穿过他的膝下，一弯腰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
“我不要你抱鸣鸣鸣，你走开！”
姜荇用力地挣扎了起来，小脸哭得红红的，眼睛也肿了，捏着拳头对着白瑜韬又捶又打：“你管我做什么？我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没人管我我就死了算了鸣鸣鸣......”
不知姜荇是累了，还是力气不够大，又或者心疼了，捶在白瑜韬身上的拳头一点都不痛，就像挠痒痒一
般。
白瑜韬听见他说了“死”，眸子微微沉了沉，不由分说地抱着他上楼，将他放在床上。
姜荇想起身下床，立刻被他按住了手脚。
白瑜韬垂头看着四肢大敞的姜荇，他身上并没有像看上去那么瘦弱，胸腹处都有薄薄的肌肉，白瑜韬不喜欢会所里那些被养得跟女人一样的男孩子，所以姜荇坚持健身维持身材这一点，让他看了很舒服。
“白少你别管我了你就当不认识我，我死了算了鸣鸣鸣游雨根本就是骗我的......”
姜荇挣扎不开，又开始鸣咽开了。
白瑜韬皱着眉头哄了两句，奈何姜荇哭得太起劲，一点作用都有，他眸子沉了沉，低下头，温热滚烫的吻便堵住了他的哭声。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身上燥热得很。
白瑜韬一吻下去，就觉得十分的舒服，起先还打着安抚姜荇的心思，慢慢的，便开始沉迷于其中，粗重的呼吸与姜荇痴缠不已，唇舌相贴，口齿留香。
他擦了擦唇瓣上的口涎，眸子动了动，看着姜荇：“姜荇，我问过你很多次，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姜荇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连哭都忘记了，揪着白瑜韬的衣服小声嘟囔。
白瑜韬当然明白，可是他总觉得他会错意。
像第一次他跟姜荇缠绵的一夜，姜荇将他当成了侵犯他的人。后来在图书馆里，姜荇缠着他要给他解决，回头就对游雨说他身不由己。
姜荇的思维并不是正常人的思维，白瑜韬就是因为失望太多，才不敢对他抱有希望。
这般想着，他捏了捏姜荇的鼻子，轻柔中带着些许宠溺，语气如旧：“你得说，你不说，我永远不明
白。”
“我
姜荇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瑜韬，打了好几个哭嗝后，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可豁出去的了，也没再害羞什么。
左右不过是被狠狠拒绝罢了。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睡觉。我每次和你说，你都叫我去吃药，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知道我不可能是游雨那样凭空变成了什么五大家族的继承人，所以我配不上你。你就是将我当成玩具也好，想要我了过来睡—下就行了，我没有别的要求......”
他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流得很凶了。
每次他想要亲近白少，白少就说他有病，让他去吃药。高考前白瑜韬不愿见他，他甚至停药威胁都没有用，若不是听游雨说了白瑜韬可能也喜欢他，他也不会乖乖地每天按时吃药，还主动找李医生做心理咨询。
到底是谁有病啊？
“你要是个直男，你就把我当成女人也好，你若是恶心，让我去变性也好。我什么都肯为你做的，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白少，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