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贺天铭的回应,容玺眼底闪过痛楚。
他转过身,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每走一步都能牵扯到身后的伤口,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走得异常艰难。
走出贺氏集团大楼,容玺没回驿站,而是回到住处。
他就住在驿站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
回到家,容玺钻进浴室,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清理好伤口。
涂过药之后,他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都敏锐的发现总裁不对劲,
自从容玺走后,贺天铭就像是丢了魂魄,对着一份文件发呆很久。
虽然没看到当时办公室里的情形,陈都也能猜到,贺天铭应该是对容玺动手了。
桌子上、地毯上都是血。
可见贺天铭下手有多狠。
贺天铭不说话,陈都也不敢问,只能站在一旁装摆件。
不知过了多久,贺天铭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陈都反应过来,忙问:“总裁,您要去哪儿?”
“我有事要出去。”
贺天铭拎起外套,抓起车钥匙。
陈都:“需要找司机吗?”
“不用!”
贺天铭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经走出办公室。
来到快递驿站,贺天铭才回过神。
他想折回去,但陈明宇已经看到他。
“你好!先生您是来拿快件的吗?取件码多少?”
贺天铭只能停下脚步,“容玺在吗?”
陈明宇道:“容哥有事出去不在驿站。”
距离容玺离开办公室已经有四个小时,怎么还没回驿站?
贺天铭心绪不宁,沉默着没说话。
陈明宇道:“您要找容哥?”
“没事!我随便问问。”
贺天铭转身离开,但回到办公室后始终不安心。
之后的两天,他每天都去驿站。
但容玺都没过来,陈明宇说是容玺生病在家休息。
贺天铭终是没有控制住,按照容玺给他的地址找过去。
他按了半天门铃,门都没开。
贺天铭给容玺打电话,隐约听到门内有手机铃声。
容玺在家!
他为什么不来开门?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想起那天容玺的伤,贺天铭忐忑不已。
他再一次敲响房门,
这一次,门从里面打开。
容玺脸色苍白,但在看到他的时候,那双暗淡的双眸瞬间被点亮。
他立刻把门打开,“天铭哥,你来了!”
对上他满是期待的双眸,贺天铭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踏进门内。
容玺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地方不大。
他局促地说:“天铭哥,你先坐,我给你倒茶!”
贺天铭:“不用麻烦。”
容玺脚步僵住,回头看向他。
几秒种后,他抬手脱掉身上的衣服。
贺天铭一怔,眉头紧锁:“你干什么?”
“天铭哥,你来找我,不是要和我做吗?”
容玺道:“要不我们去卧室?”
贺天铭脸色更加难看,
他就不该来!
见贺天铭转身要走,容玺踉跄着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天铭哥,你别走!刚才是我说错话了!”
哪怕是隔着布料,贺天铭都能感觉到容玺掌心里的热度,他脱口道:“你发烧了?”
“没事!我身体好,很快就能康复。”
发烧三天了,一直没痊愈。
容玺知道身后的伤口发炎,但他不想去医院。
他让贺天铭疼多久,他就要疼多久。
贺天铭在心底无数次的警告自己不要管容玺,但行动根本不受控制。
他沉声道:“转过去。”
容玺很配合的转过去。
贺天铭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在容玺以为贺天铭还会碰他的时候,贺天铭只是看了他的伤口。
容玺的伤口很严重,已经有要溃烂的迹象。
比起他当时还要严重。
“你最近用药了吗?”
容玺点头:“用了!”
贺天铭眉头紧锁:“用药还会这样?”
“可能好的慢。天铭哥,我没事,真的!”
容玺回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你想,我可以。”
贺天铭低喝:“胡闹!”
伤成这样怎么做?
容玺眼底迸发出喜悦:“天铭哥,你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