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莉娅浑身都在发抖,气得说不出话。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没有用的儿子?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把门砸开!”
迪莉娅对身后的黑人保镖说:“把他给我带出来。”
黑人保镖上前,开始踹门。
门打开之后,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迪莉娅蹩眉,踏进屋内。
容玺躺在一堆酒瓶之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卧室里弥漫着浓郁的酒味,极其刺鼻。
容玺很久没清理过,下颚处冒出细密的胡茬,看起来极其颓废。
这二十年来,容玺从未如此不在意过自己的形象。
迪莉娅极力平复心底的愤怒,对保镖说:“把他拖出来!”
保镖上前,拽着容玺的胳膊将他拖出房间。
容玺被惊醒,睁开颓废的眼睛,喃喃道:“天铭哥!”
听到这个名字迪莉娅就火大。
什么叫作茧自缚!
容玺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自负的以为能够掌控贺天铭,没想到却赔进所有。
不争气啊!
迪莉娅扬手抽在他脸上,怒喝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像个人吗?”
容玺扯起嘴角,自暴自弃的笑着:“没有他,我还做什么人。”
失去他,我早已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现在的容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灵魂早已随着贺天铭离开。
看到他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迪莉娅扬起手还要抽他,但最终还是把手甩下来。
“带他出来。”
迪莉娅转身走到楼下。
保镖拖着容玺下楼。
容玺醉的很厉害,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被塞进车里,轿车驶出庄园。
周围的景物越来越荒凉,轿车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内。
容玺已经完全醉倒,保镖拖着他跟着迪莉娅走进小楼。
身穿白大褂的教授走出来,与迪莉娅行了贴面礼。
迪莉娅道:“马可教授,给他注射药剂,洗去他所有的记忆。”
让容玺振作起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忘掉贺天铭。
哪怕失去所有记忆,只要可以挽回儿子,一切都值得。
马克教授道:“夫人,药剂都有副作用。您确定要注射吗?”
迪莉娅道:“注射。”
马可教授示意保镖将容玺带进诊疗室。
半个小时后,容玺被退出来。
马可教授取下口罩:“夫人,药剂已经注射。今晚他就能醒过来。”
迪莉娅问道:“确定他会忘掉所有的事情?”
马可教授笃定道:“我们做过临床试验,所有参与实验的志愿者都忘掉了过去,无一例外。”
迪莉娅点头:“很好!”
她带着容玺回到庄园,守在床边。
佣人已经帮容玺换好衣服,做过清洁,他又变成以前的样子。
迪莉娅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容玺,你的人生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晚上的时候,容玺醒过来。
他茫然的看着面前衣着华贵的女人:“你是谁?我在哪儿?”
迪莉娅心头一松,知道药剂起到作用。
“我是你的母亲。”
容玺眼底闪过惊愕:“母亲?”
迪莉娅握住他的手:“你叫容玺。”
容玺猛地收回手,戒备的看着她:“你说你是我母亲?可我为什么没有印象?”
“你出了意外摔伤了脑袋,医生说你失去了记忆。”
迪莉娅将准备好的相册拿出来:“这里面有你从小到大的照片,你可以看一下,我没有骗你。”
容玺没有看照片,目光在房间里搜寻。
迪莉娅疑惑:“你在看什么?”
“天铭哥呢?他在哪里?”
听清楚容玺的话,迪莉娅惊愕的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容玺又道:“贺天铭在哪里?我想见他。”
迪莉娅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容玺掀开被子下床,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贺天铭。
迪莉娅一把握住他的手,厉声道:“你要去哪儿?”
“我要找天铭哥。”
“站住!”迪莉娅喝道:“没有这个人!”
容玺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他是我爱人。”
迪莉娅身体晃了晃,险些站不住。
给容玺注射药剂洗去他的记忆,为的就是要让他忘掉贺天铭。
可容玺忘掉所有人,唯独还记得贺天铭。
迪莉娅用力捏住手掌,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容玺,没有这个人,你真的记错了。”
容玺笃定道:“贺天铭是我爱人,我们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