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伦看在眼里,没有心疼,反而又补了一刀:“我们算计他的时候,正好赶上他还没有对封氏和容氏下手。事情败露之后,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你想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容玺,你怎么还能对他抱有希望?现在林氏也参与其中,势必要把我们两家公司搞垮,如果这时候我们不团建起来,封氏和容氏撑不了多久。”
“我不相信,我不甘心。”
容玺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除非他亲口告诉我不喜欢我,否则,我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你......你简直冥顽不灵。”
封伦恨得咬牙切齿。
可看到容玺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叹息出声。
说到底,这事他有责任。
如果当初他反对容玺的计划,不让弟弟去接触贺天铭,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没有搞垮贺氏和贺天铭,反而把容玺打进去。
得不偿失啊!
许准害死了哥哥,贺天铭毁了容玺。
封伦眼底弥漫着恨意,可又无可奈何。
感情这种事最不受人控制。
为了让容玺清醒过来,封伦咬牙道:“我会联系贺天铭,让他和你说清楚。”
容玺眼睛亮起来:“表哥,你真的有办法联系上他?”
“如果这次贺天铭来见你,你们一次把话说清楚。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你不要再和他纠缠下去。”
“我就是想求一个答案。”
容玺很清楚,他和贺天铭是彻底完了。
“记住你说的话。”
封伦离开之后,立刻安排律师去联络贺天铭的律师。
他知道如果自己出面,贺天铭不会见他,他可能没有靠近贺氏人就能赶出去。
在封伦以为贺天铭不会来见容玺的时候,贺天铭出现了。
约见的地方是一间咖啡厅,包场的咖啡厅很安静,侍者都待在很远的地方。
容玺进门的时候,看到贺天铭坐在靠窗的位置。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三个月,再次看到这个男人,容玺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容玺慢慢走过去,站在贺天铭身边,他目光始终落在男人身上。
贺天铭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很疲惫。
容玺盯着他看了很久,抖着唇开口道:“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贺天铭把桌子上的盒子推过去:“东西还你。”
容玺拿过盒子,打开以后,看到一枚银色指环。
指环泛起的光刺的他心口发疼,他手抖的很厉害,几乎要站立不稳。
这是婚戒!
他们结婚时的戒指。
现在贺天铭还给他了。
容玺想要的答案贺天铭已经给他了,可他还是不甘心:“你什么意思?”
“我们已经离婚了。”
贺天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容玺的眼神很平静。
容玺宁愿他对自己大喊大叫,好过冷漠无视。
“天铭哥,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我也付出了代价。容氏快被你们搞垮了,难道你还没消气吗?”
“今天我是来还戒指,戒指送到,我也该走了。”
贺天铭整理好衣服,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从来都只是敌人,敌对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以后不要再让你表哥来找我。”
容玺一把握住他的胳膊:“以前我们是敌人,那是因为......”
贺天铭用力挣脱他的手:“容玺,你现在已经没有威胁我的筹码。打算改走苦情路线了?可你这一招并不好用。”
“既然不好用,你为什么来见我?天铭哥,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容玺满怀期待的看着贺天铭,他觉得自己已经亲手戳穿贺天铭的谎言。
可贺天铭接下来的话,让他如遭雷击。
“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当时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失忆之后无可依靠。”
贺天铭道:“玉是假的,我一直都知道。没有和你说,其实是我根本就不在意。”
“那段日子,你就没有一丝留恋?”
容玺不相信,他觉得贺天铭说的都是气话。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挖去那段记忆。”
贺天铭挣脱容玺的手,大步朝着咖啡厅门外走去。
容玺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盘旋着贺天铭临走时留下的这句话。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挖去那段记忆。
容玺慢慢弯下腰,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贺天铭想要挖去的记忆,是他这辈子最为珍贵的记忆。
原来贺天铭从来都没喜欢过他。
从始至终,动心的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