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完全失去分辨的能力。
贺天铭没有回答,而是扣紧容玺的手腕。
容玺的皮肤很软,血管清晰可见。
贺天铭盯着他的手,看了很久。
明明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为什么容玺能做出这么狠绝的事情?
贺天铭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自己?
容玺和贺天铭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主动。
他以为贺天铭邀请他去酒店,是为了庆祝新婚之喜。
容玺兴奋的说:“天铭哥,你等我上楼换件衣服,很快就好。”
他飞快的跑上楼,找到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
容玺穿戴整齐走到楼下,看到贺天铭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他跑过去,吻了一下贺天铭的脸颊,这才去换鞋子。
贺天铭开车,容玺坐在副驾驶位置:“天铭哥,我们去哪家酒店?”
贺天铭道:“凯撒酒店,我在那里有套房。”
“其实去哪家酒店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天铭哥在一起。”
容玺靠在座椅上,想象着一会儿要用什么姿势和贺天铭做亲密的事。
很快,轿车停在酒店楼下。
贺天铭和容玺走进酒店,换好房卡之后,来到楼上。
刚进门,容玺就迫不及待的把贺天铭压在墙上,深吻着他的唇。
贺天铭强忍着没有把他推开,心底还残存着一丝侥幸。
会不会一切都是误会?
哪里有人这么会演?
容玺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喜欢?
哪怕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贺天铭还是在自我催眠。
他不敢相信容玺真的以爱为名来骗他。
如果是欺骗,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容玺到底图什么?
贺天铭分神间,容玺已经打开他的衬衫,手指在他皮肤上来回游走。
贺天铭没有拒绝他,而是放任他的举动。
他像是放任自己唯一的期望,想要换回一丝丝的安慰。
容玺发现今天的贺天铭特别主动,这让他无比兴奋。
两人从客厅做到卧室,又从卧室做到飘窗。
身体紧密的交缠在一起,像是要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予对方。
容玺很冲动,他做了三次才算是彻底结束。
洗过澡后,容玺拥着贺天铭,闭上眼睛:“天铭哥,你今天太热情了。我第一次感觉好累。如果你饿了先叫客房服务,我先睡一会儿。”
昨晚贺天铭不在家,容玺没有睡好。
今天又折腾这么久,这会儿困意上来,他靠在贺天铭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贺天铭看着他沉静的睡颜,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在容玺睡熟的时候,贺天铭拿过他的手机,输入自己的生日。
或许是为了做戏做全套,容玺的开机密码是他的生日。
贺天铭仔细浏览他的手机,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容玺把一切做的滴水不露,根本不留任何痕迹。
但这样足以证明,这个人的心机很重。
贺天铭将手机放好,给陈都发信息。
在路上他已经通知过陈都,让他带人去查保险柜。
很快,陈都回复:【贺总,保险柜确实被人动过。】
贺天铭呼吸一紧,偏头看向身边熟睡的男人。
容玺毫不设防的睡着,眉眼里浸着沉静。
陈都的信息又到了:【贺总,刘师傅已经承认了。容玺买通他,让他制造车祸。】
贺天铭捏紧拳头,很努力控制住心底翻滚的怒意。
他最信任的人一直在骗他。
心底那一丝丝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贺天铭盯着容玺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真情。
可他只看到了欺骗。
*
容玺睡醒已经是傍晚,他发现贺天铭不见了。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容玺纳闷,难道贺天铭走了?
他拿出手机拨打贺天铭的电话,才发现他手机关机了。
容玺直觉不对,他转而给段斌打电话。
“段斌,贺天铭在公司吗?”
段斌道:“容少,我最近在M国出差,还没有回公司。”
容玺蹩眉:“你怎么突然去M国了?”
段斌道:“今天是贺总临时抽调我过来,说是有个很重要的合同。我刚下飞机。”
容玺刚想回话,手机里进来一通电话。
“段斌,你尽快回来,看着贺天铭。”
最近贺天铭的举动很古怪,让容玺心里很不踏实。
“我这边有电话,先挂了。”
容玺切进电话,听到助理惶急的声音:“容少,不好了!公司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