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取笑道:“哥,你还说不想做官,我看你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圣驾。”
映芸撇撇嘴,转移了视线,取了茶碗悠闲地喝着。
阿琳巴巴地凑上来,说:“哥,跟你说一个正事儿,我无意间听到教习师傅说,过两天东阁大学士要来咸安宫查看咱们的课业。若能被大学士看上,那说不定以后能做个笔帖式。”
“大学士?”映芸眉头一皱,不会是旧相识吧?想着,连忙追问道:“姓啥名谁?”
阿琳想了想,说:“我没听仔细,好像姓冯。”
“姓冯?”映芸努力地回想着,实在记不得当初给她授课的大学士里,到底有没有这号人物。
不过时隔这么久了,就算彼此面对面见到,应该也认不出来了吧。
阿琳以为她急于表现,笑道:“哥,你的才学在咸安宫都是数一数二的,必定会给冯大学士留下好印象。”
咸安宫的那群小孩子,乳臭未干的,她若连他们都比不过,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何况,她师从内阁大学士们,还从豫妃和容嫔那儿学了不少蒙语、藏语,也算得上半个学究了。
不过,映芸可没想去出风头,笑了笑,说:“我最近身子不适,你帮我跟师傅请假吧。”
“哪儿不适了?”阿琳狐疑地打量她,道:“这么好的机会,哥,你真要放弃?”
映芸轻松地敲着他的脑袋,道:“你是鸿鹄不懂燕雀……其实,它就只想安耽做一只燕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