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归认错,改不改是一回事。
“哎呀哎呀!”
王二小张着嘴嚎着就是不肯听话,一边烟稻撑着伞给她挡日头,妄白黑着脸揪着根绳子捆住她双手,技不如人,打输了。
其实她也不敢跟仙君硬来,始终她还是敬畏他的,不肯轻易丢弃了这情分。
妄白像是踩着她命门一般,将她捆的。
一边还絮絮叨叨的。
“你有病。”
“哈!仙君你说别的我不管,怎么这么损人呢。”
妄白就白她一眼。
“昭风家的有天生的狂症。你也不例外,尤其你是嫡系,只会更加严重。”
王二小吸吸鼻子,并不能否认。
“那昭风溪落瞧着也是病入膏肓的。”
“他是羽量和昭风的血脉混合,本就特别,常年压抑愈发严重。你就是突发疯病了。”
说来说去还是淘汰她。
“那仙君这是要带我去哪?”妄白没好气地一哼。
“去治病。”
王二小抬头看着眼前,深山老林的,难道让她归隐了?呸呸呸!什么鬼归隐。
这人明明能飞却是要讲些虚头巴脑的破礼,硬是拖着她走了半个林子才爬上山。
云气缭绕的山顶,透出淡淡的灰色来,是座庙的外墙颜色。更吸引眼球的是外围一大畦菜田,王二小愣了愣,所谓的世外之地,倒蛮接地气的。
妄白脸上也是青一片紫一片的。大概也是始料未及,王二小就幸灾乐祸起来。
他抬脚往里去。
忽的那小庙紧闭的门就开了,一个灰色道袍的青年就走出来,手持拂尘,肃眼静颜的,瞧着很是仙风道骨。
这是这仙风道骨的一抬眼瞧见脸色发青的妄白,差点连拂尘都摔掉了。
估计是听到响动,打算出来招徕生意骗骗二愣子,却是碰到熟人。怎的尴尬。
直到王二小坐在软垫凳子,手捧着这道长所谓的粗鄙物件,一个娇贵的细白瓷的茶盏,饮了一口茶香扑鼻的茶水,说不出名堂来,就是好喝。估计也是死贵的。
倒是没想到这荒野之处竟然有个金银窟,还住着一个仙人。
可惜现在仙人下凡接地气得很。
这个庙没有名字,估计叫他田里庙,而且这小庙就这么个假道士一人,还有一个小徒,竟然种了这么大片田地。
也是小气的,连人都不肯多雇一个。假道士叫伽竺梦,还挺女气。
现在畏畏缩缩地给妄白仙君续茶水,一边还偷瞧着王二小。看这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有些看笑话。应当是与他称友的。
“妄白先生。”
王二小愣了一下,先生?
妄白不情愿地嗯了声。
“您还好吗?多年未见,身体还康健否?”
大概是仙君的小辈吧。
“竺梦我问你,怎么种起菜了。”
果然就垮了脸来。
“先生,您把我丢在这,荒无人烟的,我还得吃饭不是,就只能自己种菜来勉强度日。”
王二小差点笑出来了,勉强度日,这小庙也就外边瞧着破,里面可是实打实的结实雅致,这人有发财之道。
“你休要胡言,我问你!当初将你带来此地,你如何说的,不愿再入尘世,只求一山终老。不过些年岁,你又偷着与外人接触,你是不是还想闹。”
“没没没!”
这道士却是吓着了。
“先生!我没闹。只是方外孤苦,我受不了冻受不了热的,用些签符买个钱来,也是图个享受。没有做坏事。”
王二小奇怪来,这人倒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