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曲段早已不再奢求能够得到栗旬完完全全的爱。他要栗旬到死都要记着他，即便是恨。
想起马上把人绑起来，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任自己亲吻、为欲所为的画面，就像前半夜结束掉的酣畅淋漓的情.事……曲段一想，心头就忍不住浮现出病态的兴奋。
…
但现在……？
最不敢奢求的想象呈现在眼前，曲段愣怔的同时，甚至疑心这又是另一场尚未醒来的美梦。
在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栗旬抱着他，选择他，说爱他的梦了。
“你是……选择我了吗？”
他嗓音轻轻，轻的恍若被风一吹就散。
可一想到对方或许是为了段以砚故意放下身段有意放松他的警惕，曲段眉眼又染上戾气。
栗旬撩起眼皮看人，皮笑肉不笑道：“是啊，选择你了，开心吗？”
听到这话的曲段又是一呆。
但呆过之后，心尖就是鼓起了一个又一个沸腾的小泡泡：“真选择我了吗？”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颇为执拗的盯着人看，“为什么会选择我？是因为喜欢我吗？还是为了段以砚？”
说到段以砚三个字的时候，曲段不可抑制的咬着牙。
栗旬却是在人乖乖的没有挣扎的同时，眼疾手快的拿着领带把人手和脚给绑了个解不开的死结。
“为什么选择你？”
他拿手指恶狠狠的摁了下对方心口的伤处，在人脸色疼的发白之际，径直起身拍了下他脑袋：“当然是为了等会儿回来看你继续表演我捅我自己。”
“乖乖等我回来。”栗旬居高临下，冷酷无比：“到时候捅自己要是没死透，你就完了我告诉你！”
曲段：“……”
…
栗旬几乎是捂着屁股下的楼。
他真心觉得再没有一个男人惨到像他这样腰酸屁股疼，还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找人的。
幸亏现在大半夜再加上黑裤子湿起来看不见，但那种一走一流的感觉，栗旬现在又想打曲段脑袋了。
原本以为上面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他要出来打电话开车才能找到段以砚，谁知道一出门，他就看到了门外正靠着车吸烟的男人。
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一明一暗，似是听到了声音，手指夹着香烟的男人透过缭绕的烟雾，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神情阴冷的吓人。
栗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