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来的每一个眉眼,暧昧轻佻的每一个动作,乃至偶尔俯身凑过来,刻意压低嗓音如调情般说些话,都止不住的让曲段大脑嗡嗡作响,手脚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自然无比的相处慢慢的变得煎熬焦躁,他骤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交流约面。只有曲段自己知道,在每一次和面对面坐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眼含笑意,张嘴说话时——
他特别想吻他,吻到那双眼睛里只映入他一个人。
心动来的突如其来,曲段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对人毫无兴趣,哪怕是偶然听过身边人多次谈论起栗少多风流快活,私底下有多淫.乱都不在乎的简单一听而过,却在一瞬间在意至极。
他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一个人,完整的占有对方。
像是沙漠里久逢旱雨的旅人,又像是等了这个人好久好久一样。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他搬进了栗旬的别墅里。
一晃快两年。
……
果然,在曲段稍显低软下来的神情和话语里,想要发火的青年顿了下,似是看着那张同段以砚相似的脸上露出柔软的样子,渐渐消了火气。
栗旬原本还想着全文的大转折让曲段发现渣攻别墅里藏着段以砚照片的剧情怎么悄悄的刷来着。
毕竟前面白月光的剧情线和小替身的剧情线算是全崩了,他甚至觉得关于大转折崩没了都是正常的。
谁知道转折不仅还存在,惨遭霸王硬上弓,受到强迫的小替身竟然自己送上了门。而且对方不是前些阵子骇人阴郁的模样,反而是栗旬更早前把人带回去的可爱软绵的样子。
尽管曲段看上去挑不出任何差错,但栗旬仍旧悄悄警惕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莫名觉得此时的曲段异常像传统狗血文中,那种恶毒的小白莲炮灰受,而他是文里脑袋缺一根筋的憨批渣攻,段以砚是深受其害的正牌主角受……
曲段往前走了两步,一手状若小心翼翼般搭上了栗旬的小臂,徐徐握上。敛下漆黑瞳仁中风雨欲来的阴沉,抬眼望着人,歉疚道:“顺道过来和旬哥你赔不是的。”
他笑容苦涩,神情黯然,看上去很是可怜,“上次在会所我不是有意那样说的,我只是,只是太嫉妒段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