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这张让无数男人喜欢女人嫉妒的脸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一天的幸运。过往回忆如同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有的从来只是糟糕和更糟糕。
脑海里猝不及防的浮现出一双带笑明亮的眼睛,使得秦钊微微回了过神。
他怔怔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右手。
食指并着中指的指腹恍若还残留着独属于青年唇瓣的柔软触觉。
可是……那双好看的眼睛从来有的都只是姜沉一个人。
温柔的,明亮的,让人所想要向往的。
……真让人嫉妒啊。
——
李妈将厨房做好的午饭按照栗旬的指示放进了保温盒里。知道这午饭是给姜沉送的,她又想到上次姜沉过来就说要取消婚约的事情,面上还是有几分不满。
“您的手是用来弹昂贵的钢琴的,为什么一定要因为姜少爷而放下身段洗手作羹汤啊。”
在她眼里,姜沉根本就配不上少爷。
栗旬知道李妈是在向着他,眼里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我知道李妈是在向着我,但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没有真的为姜沉做过什么事情。”
李妈听到这话又不高兴了,“什么叫做您没有做过什么事?您在国外呆的那些年,哪次节日没给他送过礼物。反观姜少爷,他……”
后面想要指责的话被青年三言两句的岔开。他并不想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被贬的一文不值。
李妈将扣好的保温盒递了过去,显然明白刚才被岔开的用意,倒是没有再开口说些不好听的话。
她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青年弹钢琴的手上。
修长白净的手指上已经多了几道让人不容忽视的伤口和水泡,“您以前多怕疼啊。”
栗旬接将保温盒接过来,面上还带着几分羞赫,“以前是以前,但是今天,我发现给姜沉做饭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已经上过药了,中午就待在姜沉那里,不用做我的饭。”
望着青年略显轻快的身影,较之这几天的沉默难过好了很多。
李妈只希望,晚上回来的时候,少爷也是面带笑意的。
栗旬上了车后,就给秦钊的剧组打了一个电话。
作为一个正在黑化的恶毒未婚夫,“栗旬”在影视城与男主大吵一架回来消沉了几天,完成了一个心态转变后,在给男主送爱心午餐的路上,就开始着手了第一步。
——将女主踢出剧组。
为了这一幕,栗旬兴奋了好几天,在卧室里暗搓搓的翻了无数个片子,认真观摩研究了许久,就等着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