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齐修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那好吧!”
谢清朗总算松了口气,对着阮修竹笑了笑,可阮修竹似乎真的是铁了心的不想原谅他了,连正眼都未敲他一眼。
他伺候着儿子吃完早饭,又命下人将做风筝的材料拿了来。
父子二人一上午都坐在地毯上忙活着扎风筝。
谢齐修一会儿喊道:“爹爹,你会做龙的风筝吗?”
“爹爹,那你会做蜈蚣的风筝吗?”
“那孙猴子的呢,你也会吗?”
可怜谢修罗一声戎马,带兵打仗倒是个好手,可做风筝着实是难倒他了,一上午父子两头抵着头,也未做出来个像样的风筝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又不想在儿子面前没了面子,让他在儿子心目中的高大威武的形象破庙,只哄了谢齐修出去跟黑黑玩了一趟,然后命人去外头买了好些回来。
什么仙人画像的,蜈蚣的,乌龟的,还有九曲连环的等等。
各式各样的花花绿绿的风筝,让谢齐修高兴坏了,他拉着谢清朗的大手催促道:“爹爹,我们去放风筝吧,放高高的,就可以到天上去了......”
谢清朗将他抱了起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声的问:“儿子,喜不喜欢爹爹?还生爹爹的气吗?”谢齐修咯咯的笑着,“不气,齐修最喜欢爹爹了。”说着又揪着谢清朗的头发喊起了“驾,驾,驾”。
谢清朗也只能咬牙忍了。
好在是自己个的亲生儿子,要是换了旁人,谁人有那个胆子敢把堂堂的谢修罗当马骑啊。
午后的天,碧蓝如洗,万里无云。
谢齐修因着想看各种各样的风筝,谢清朗也只好叫上下人们一起出去放风筝。
五彩的风筝,乘着风直上云霄。
谢齐修高兴的又蹦又跳,嗓子都快喊哑了,他迈着小短腿在草坪上跑来跑去,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最后又跑到了谢清朗的身边。
“爹爹,你可以把我绑到风筝上去吗?这样我就可以飞上天了。”
谢清朗心有余悸,绑到可以绑,就怕阮修竹知道,一辈子都不让他碰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趣,于是编出了些瞎话,吓的谢齐修不敢再有这样的小心思了。
父子二人一直玩到了傍晚,两人皆是满头大汗的。
谢清朗倒是自觉,带着儿子去温泉里洗的香喷喷的才回到屋子里。
章、养儿日常(三)(番外)
谢齐修高兴的在床上跳着,“爹爹,我今天去放风筝了,风筝飞的可高可高了呢。”
许是白日里疯玩了,吃过晚饭没多久,谢齐修就呼呼睡着了。
谢清朗厚着脸皮钻进了被窝里,“阿竹,你今儿就算打死本王,本王也不走了,你都不知道离了你,本王昨儿晚上一夜都没睡踏实呢。”
他说着就往阮修竹的身上蹭。
阮修竹被他弄的痒痒的,其实昨儿晚上他何曾睡的安稳了?
温热的呼吸拂在颈项间,阮修竹埋怨似的问道:“不过才一夜未见,怎的就这般猴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都一夜没抱着阿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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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
在温泉山庄待了几个月的谢齐修有些腻烦了,拉着阮修竹的手哭道:“爹爹,咱们回京城吧,齐修想皇帝哥哥了,还有...还有贺良...”
他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水汪汪的愈发显得他的眼睛清澈透亮。
贺良是谢承安和贺天正两人收养的孩子,这孩子如今五岁了,比谢齐修打两岁,生的是粉雕玉琢,性子又沉稳安静,颇得众人的喜爱。
谢齐修一提到贺良小脸就红了。
谢清朗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告诉你,回去可以,但是不可以欺负贺良,知不知道?”
谢齐修好容易摆脱了谢清朗的摧残,钻进了阮修竹的怀里。
“那齐修乖乖的,爹爹咱们回家吧。齐修都好久没进宫找贺良玩了,贺良肯定也会很想很想我的。”
一行人又收拾了起来,午后便回到了京城。
相较于温泉山庄的安静,京城里可就热闹多了,谢齐修一路上都伸头看着外面,一会儿要吃冰糖葫芦,一会儿又要暍酸梅汤,总之就没个安静的时候。
最后只得由谢清朗板着脸暍骂了几句,这小子才乖乖的坐在了马车里。
可安静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谢齐修又活跃了起来。
车马径直去了皇宫,守门的侍卫一见是纪王府的马车,连忙躬着身子迎了进去。
要知道皇上可是亲口吩咐过的,无论何时只要纪王府的车马进宫,都得直接放行。
养心殿里。
谢承安手把手正在教贺良写字,贺良三岁开蒙,如今已经识得不少的字,还会简单的算术,加上小人儿长得跟玉雪堆出来似的,阖宫上下的人都喜欢他这位小皇子。
贺天正是个武人,不通文墨,见父子二人在那讨论诗书,正百无聊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忽的门外小太监喜滋滋的跑了进来,道谢清朗一家子来了。
贺良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看谢承安,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谢承安摸了摸他的脑袋,眼底里浮现出一抹柔色。他如今身为帝王,方才知道个中的辛苦,他幼时因为痴傻,所以童年过得还算相对快乐,但是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儿子,心疼之余,还是免不了严厉了些。
他跟贺天正两人商量好了,一个管文一个管武,互不干涉,好好教导儿子。
可如此一来就辛苦了贺良了,小小的人儿就被磨砺出如此沉稳的性子了,如今乍然听到谢齐修要来了,眼里满满的都是希冀。
谢承安看着又是心疼,又是安慰。
“今儿可以休息一天,去找齐修玩吧!”
贺良小脸上露出了笑,小大人似的给谢承安和贺天正行礼,“谢谢父皇,谢谢爹,那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