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炳昆皱着眉头，双手交叠，手肘支在桌面上。
“墨皙，我们共事了这么久，下面的话，我不是以你的上司身份说的，而是作为你的同事。这次的机会有多难得，我想你自己心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你还年轻，又没有成家，这种出国管培的机会多少有家有室有孩子的同事都求之不得……”
“总之，我是希望你去的，一年的时间很短暂的，忙起来的时候一眨眼就过去了。我的建议是，你这边有什么私人问题都先放一放，先过去，把这一年给熬过来，然后你回国就能升职，以后的职场之路都顺风顺水了。到那个时候，你有什么私人问题，再处理不迟啊！”
“谢谢凌经理替我考虑，我很感激，可是……”
不待墨皙婉拒，凌炳昆就大手一挥，打断了他：“行了，你现在不必着急给我答案，毕竟还有一个月的公示期，你再考虑考虑，等到时间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墨皙也不好再拒绝，便点头应下了。但心里面，他确实是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的，只准备等到快一个月的时候，再跟凌炳昆说一声就行。
发布会之后康泽远就出差了，因为IMO手机开放了线上购物商城的付费预约，根据目前的预约量，他们生产线的产能是有点跟不上的。为了满足预约数量，康泽远亲自到生产线去督查进度。甚至晚上就睡在工厂里。
周五晚上的时候，康泽远给墨皙打电话那会儿，墨皙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
“墨墨……”康泽远的声音哑哑的，听上去好像感冒了的样子。
“你感冒了？”墨皙问。
“嗯……阿嚏……”康泽远那头擤了下鼻涕，“没事，昨天晚上在工厂里睡觉，没有盖毯子，早上……阿嚏……”
康泽远身体一向很好，一年到头也难得感冒一次。墨皙坐直了身子，把电话开了免提：“那你吃点药。”
康泽远胡乱嗯了一声，然后才说：“那个，明天周末了，我这边事情多，大概还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