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脚挨着脚背挨着背的样子很滑稽，但乜来却笑不出来。
痛
乜来在想白天的事。
白天，冥幽围在顾青涟身旁，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他羡慕。
羡慕，真的很羡慕。
可是但他看向自己时的眼神却又是那么冰冷，冷得乜来快要停止了呼吸。
原来他在冥幽的心里，真的事那种可有可无的人。他在冥幽身边那么久了，可他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
冥幽多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还好吗？”而是“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但听到乜来的耳力，却比那牢狱之中的酷刑还要让人绝望。
那边，沉沉的鼾声已经响起。
他们睡了。
乜来再在床上躺了一会，起身走出营帐。
乜来漫无目的地走，心里迷茫。
刚才翟水的样子让他心中不安，那种小心翼翼地感觉他太熟悉了。
那种感觉，曾一度出现在他的身上。
让人心痛。
乜来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吹着冷风。
冥幽已经烙在他的心里。那是伤，愈合不了，他也不想让它愈合。他已经掉在那个叫冥幽的坑里出不来了，他不想翟水也掉进一个叫乜来的坑里，那样对他不公平。
翟水很上进，早晚有一天他会变得很好，他不能耽误他。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他离开。
离开。
乜来突然又有点舍不得，这里的感觉真的很好，他真的舍不得。
一滴泪，顺着乜来尖消的脸颊流下。
“乜来。”
翟水站在乜来身后远处，他微偏着头，没有说话。
晚上，从他说了那句话开始他就知道，他喜欢乜来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男人喜欢男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原以为乜来会厌恶讨厌他，可现在这个情况，他情愿乜来是厌恶他的。
他感觉乜来会走，走得远远的。
翟水叫他，不待乜来反映就坐到乜来旁边。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怎么看的？”翟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