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到自己或许是再一点点一点点的崩溃,这样的过程也好难熬。
“虫儿,我……”
看着自己的房间被拉的一团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恋了。月恹恹趴在床上好半天才委屈的抬起头,说出的话也有些许的心虚“虫儿,我好像生病了,我有点不舒服。怎么办,这个时间医院都关门了吧。我真的好难受,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弄的,虫儿,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死掉了……”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眼睛很痛,很干,头也好痛,好想……哭……
“冰雪……会过去的。”
“嗯。”月恹恹给自己拉上了被子将自己蒙在里面。
虫儿想安慰她,但是她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明明,是心痛了,是委屈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疼,在悲伤,或许是这种感觉太陌生,让她无所适从。
而这病,无药可医啊。就像绝症一样,挨过去就是新生,挨不过,这辈子都毁了。
虫儿半坐在窗沿,看着外面的天空,这世间最不平的折磨,莫过于爱而不得。爱,是这个世上最不平等的东西。
月恹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收拾东西,她终于真的要离开这里了,等三年学期满,不论是否在校,毕业证书都会统一寄回。学不学什么的意义也不大了。
至于苏木寻,这世间因缘际会,到该见到的时候是避不开的。
月恹恹并不担心,也懒得操心,准备先把东西搬回别墅,回家过极夜。
一路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走到校门口,点的车效率很高,不一会看见了车牌。月恹恹耐心的呆在原地等着停车。
手上的包突然从后面被拿走,月恹恹回过头见是零,有些尴尬的和他打招呼“你怎么到月辉院了,好巧啊哈哈。哦,那个给我吧,我的车已经来了。”
面具下月恹恹看不见他的脸,眼看着他伸出好看的手拉开包上的锁链,露出里面的衣服,当时月恹恹心情很乱,收拾的也乱七八糟的,隐约看得见内衣的边角。
尴尬的月恹恹恨不能找个地缝先进去再说。
他温和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平静“你要走了吗?”
月恹恹点点头“嗯,哎,现在月辉院也不在了,我留下也没什么意思。哥哥他很想我,小小也是,所以我想先回家看看。”
“还回来吗?要去多久?”
他站在身边,如此强大而尊贵,明明知道彼此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很难不动摇。
月恹恹楞了一下,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还是压抑着奇怪的感觉自觉的和他保持些距离“当然是……不回来了。”
她垂下眼睛,便感受到身边的氛围骤变,令月恹恹心神一颤。抬起头仰望着他,不等月恹恹说什么话,她的双手已经被他握紧。
“啊!”挣扎间包都掉落在地上,一直鸣喇叭的司机吓得赶紧关上了窗户。
月恹恹只是被面具下充满了危险的金眸吓到了“你,你干什么,放开我!零!”
千寒辛暗眯起眼睛看着她沉声道“零可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名字的。”
“你在说什么啊。”月恹恹企图挣脱开他的桎梏。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叫那个名字啊!疯了,仅仅是关于他的一个传言就轰动了整个不月轮,她怎么可能会喊出他的名字。
月恹恹开始用力挣扎“疯了!放开我!”
千寒辛暗抬眼看看那司机一眼“滚!”
“好嘞!”胖呼呼的司机宛如特赦一样,万事俱备,只等他开口,连忙颤抖着双手,将车加到最大的速度快速消失在街上。
“零!”月恹恹突然小了声音,看四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压低了声音尽量温和的对他道“千寒辛暗,你到底要干嘛。你快放开我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又慢慢放松,然后再次收紧,仿佛在挣扎一般,注视着月恹恹月恹恹,便有些拿她无可奈何的挫败之色。
“你不喜欢吗。”他这么说着,然后松开了手,正当月恹恹松了一口气,双脚突然离地。
“啊!你干什么。”
月恹恹被直接拦腰抱起,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
“这是你自找的。”
“啊?什么?”他丢下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还没在外面站多久的月恹恹就这么被他又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