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寒沉了脸,虽然她不在意这些,可是不好听的话听多了她也会觉得不耐烦。
清妩见情况不好,刚想站起一同请求告退,为她解围,可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道声音:“琼王殿下到!”
宛若一声惊雷,劈中了在场所有人。
清妩听完,淡定的坐回了云安王府的位置上,默默看戏。
果然,美人还是需要英雄搭救才好看!
只见方近生一身华贵的紫色长袍,金冠束发,玉带收腰,长袍上绣着金色莽纹,栩栩如生的四爪巨蟒显示着主人尊贵非凡的身份,一双华丽的紫金长靴,最显气势。
宁姝寒第一次见方近生盛装华服,一时间竟有些发怔,她只看见一个高贵不凡的男子满面笑意的朝自己行来。
突然,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方近生很满意宁姝寒的反应,他微笑着牵起她的手,薄唇轻启:“寒儿真是不听话,我不是说让你等我吗?”
男子出言责问,不过落在众人眼中更多的是情意绵长,而且两人皆着紫色系服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男的俊朗女的俏丽,站在一起仿佛优美的壁画,令人赏心悦目。
宁姝寒不明所以,不过她知道琼王殿下这是在给她解围,她顺着说道:“等得久了有些累,想要回去。”
方近生将她拉到场中,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对着笑得跟傻子似的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我和娘子都累了,这便先回府了。”
太子闻言忙说道:“无妨,无妨,快回去吧!”
你们快点在一起,我也好跟父皇交差!
方近生揽着宁姝寒离开,宁姝寒觉得不自在想要离他远些,刚挣扎便觉得腰上的手收紧了些许……
下一秒就听方近生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听话,别动!”
宁姝寒感觉男人的声音似乎有魔力,他嗓音低沉有磁性,让人心里痒痒的。
说话间涌出的气息吹打在她的耳边,随之自己半边身子都软了,她脸色微红,到底是不敢再挣扎了。
方近生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他走了两步便停下,回身对太子又说:“给父皇传信请他回来吧,下个月初八是黄道吉日,我与寒儿再举办一次婚礼。”
他眼神寒冷刺骨,徐徐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冷声道:“省得有些人不知死活诋毁本王的王妃。”
方才但凡说过宁姝寒的妇人小姐个个面面相觑,心虚的跟个鹌鹑似的……
离开之前,方近生看见清妩朝自己遥遥举杯以示祝福,他心中释然,会心一笑带着宁姝寒离开了皇宫。
琼王府内,方近生一路带着宁姝寒进了后院主卧。
宁姝寒住进王府后便随意寻了一处屋子,并没有直接住到方近生的房间,所以突然进入到他的房间,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宁姝寒想起他在昭明殿内说的话,“你……”
“你……”
两人同时说话却又同时停下。
方近生道:“你先说。”
宁姝寒点头,说道:“你不用对我心怀愧疚,今日你能出现便已经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成过婚了,我想那些人以后也不会再说我了。至于下月的大婚……不过是个仪式,也可以取消。”
“不是仪式。”方近生突然解释。
“什么?”
方近生笑了笑,将宁姝寒拉到身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仪式,是我们的婚礼。”
宁姝寒看着贴得很近的俊颜,心跳得更快,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的心总有些不听使唤。
“别开玩笑了,你……”
方近生低头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宁姝寒被突然的碰触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击出一掌,退后半步,警惕道:“你做什么!”
方近生没想到她说打就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生生挨了一掌,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捂住心口,脸上的神情颇为痛苦,宁峰说得不对,她哪里是对男女之情有些迟钝,分明是一窍不通!
宁姝寒见自己伤了他,有些懊恼,她担心的上前,“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方近生见她靠近,眼底精光流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过宁姝寒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埋怨道:“我的王妃,你下手可真狠。”
宁姝寒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搞得蒙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他的腿上,她想退开可又不及方近生劲大,她又急又羞:“你放开我!”
方近生当然不肯,他将宁姝寒的头按下,让她的额头抵住自己的额头,“你听我说!”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
宁姝寒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她认真听着。
“我说下月成婚是真心的,不是仪式而是作为你我的婚礼,我想过了,在乌龙寨我们已经拜过堂,我便是你的丈夫,我会对你负责,也不仅仅是责任,在神佛山这几日,总是会想起你来,听见你被诋毁时,我竟比自己受到诋毁更加气愤,所以我今日才会去宫里找你,我虽不敢说是满心喜欢你,可是我愿意试试,试着让我的未来里全是你,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方近生说完,便将按在宁姝寒头上的手放开,让她可以和他对视。
他看见她眼里满是懵懂,他失笑,原来这样神采飞扬的女子也会有茫然无措的一天。
他再一次凑上去,宁姝寒却没有躲开。
或许在她心里,也有那么一块地方是属于亲吻着她的这个男子的……
……
十月初八是个了不得的日子,琼王殿下和西宁的惠宁郡主大婚,一切配置堪比太子婚仪。
这一日,方近生身着喜服跨马游街,从云安王府接到了待嫁的惠宁郡主,从此开启了大锦与西宁之地百年交好的传统。
而琼王殿下与西宁郡主恩爱和谐的模范婚姻,成为了所有少男少女,主要是少女对爱情对婚姻的无限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