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马会不止赛马,还有骑射竞技。顾兰亭参加的正是骑射,不光是他,阿利罗也换了装下场,看来大有和顾公子一较高下的意思。
太上皇表示不服,就让程婴找人问他可不可以参加。程婴憋着笑打听一圈,回来就说下场的人没有规定,只要想去谁都可以。
高炀闻言眼睛一亮。
于是那年马会骑射竞技的场面画风就完全跑偏了。
“阿难等等我!”
高炀拼命追,在眼里那人越跑越快不一会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影。
齐国太上皇这几年每年春天都赶在两个孩子生辰的时候到大夏国来做客,基本会住上一两个月。陪陪孩子,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陪伴孩子的爹。
今年是孩子十五岁的生辰,按中原儒家礼法,瑾瑜就该行及笄礼议亲了。好在大夏国并没有完全推行汉礼,所以顾兰亭不用担心早早就父女分离。
他今年打算给孩子们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物,所以早早就出了门。高炀自然不会落下,一道跟着他北上,就问他到底要准备什么贺礼。
“阿利罗来报,近日有一野马马群迁徙出没,我去给他们套两匹马回来!”
顾公子降俘烈马很有一手,当年就连齐皇的坐骑都是顾公子亲手降俘的。孩子们即将年满十五,这是人生新的开始,作为父亲顾兰亭自然非常重视,于是顾公子手又开始痒了。
这次的马群比较庞大,一时也看不出具体有多少。天际线黑压压一片,马群就像天边滚滚的浓云排山倒海碾压过来,高炀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太上皇就在乌云里找顾兰亭,最终在万马奔腾中发现了目标。顾兰亭跑在马群中间,手里牵着套索,一红一白两匹高大矫健的野马跟在他身后,显然已经认了主。
高炀竖起大手指。
“阿难辛苦!瑾瑜和成璧一定会喜欢的。”
他把水囊递过去,顾兰亭也不客气,接过来咕嘟咕嘟暍了好几大口,然后才喘匀了这口气。
“累了吧?”
高炀掏出布巾给他擦脸。
这原本是一个没经大脑的下意识行为,他的手似乎不受支配,然后就做出了擦拭的举动。顾兰亭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高炀也是一愣,突然就反应过来,尴尬地停住动作。
“对不住,情不自禁。”
顾兰亭微微叹口气,最终没有开口责备。
“阿爹你和伯父在干什么?”
土丘后探出两只小小的脑袋,顾兰亭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高炀比他镇定,尴尬地收回手,讪讪道:“你阿爹脸上落了一只蚊子,伯父帮他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