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炉乃是本宫心爱之物,进宫时随身带进宫轻易不离左右。现在在你手上,你又说不清来路分明是偷盗。就算不治你僭越大罪,光是偷盗一条也够要你的命了。顾兰亭,你可服?”
顾兰亭并无一丝畏惧:“不服!”
被横噎一句,房妃那脸当时就挂不住了:“你你你,大胆!”
“娘娘若是想给奴才安莫须有的罪名,奴才服与不服结果都一样。只是有一事娘娘需想清楚,此乃天子寝宫之地,娘娘在此对奴才发难,难道就不是僭越吗?”
“呵呵,好你个贱奴伶牙俐齿,本宫今天就非要给你一个教训!”
“来人!”房妃厉声喝道:“带走!”
031 在劫难逃
房妃对顾兰亭的厌丝毫不加掩饰,过去如此今日亦如此。
又看他一块青纱覆面,就觉这个贱奴更不把她放眼里。命人揭去顾兰亭面上青纱,往日里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几乎被厚厚的肉芽爬满,房妃既嫌弃又感到恶心。她是真不明白,这个贱奴都变成这个丑样子了,皇帝怎么还把他留在身边夜夜恩宠。
那是我倾慕多年的男人,怎么可以和这种卑贱的身子苟且!
绞在手里的锦帕发出不堪重负的哧啦声,理智逐渐被恨意代替。
“都说蓝颜祸国,果然如此!”
紧跟着房妃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用手轻轻划过顾兰亭脸上粗糙的肉芽,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顾兰亭一愣,随即把头一扭,他被侍卫按着动不了,眼神一暗。
“娘娘请自重!”
“自重?”
房妃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话。
一个爬上先皇龙床的娈宠,侥幸保全性命,如今又上了新君的龙床,如此一个寡廉鲜耻的yin贱之徒,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提醒自己自重,他有什么资格?
他配吗?
又联想到他毁了兄长半张脸,新仇旧恨一股脑往心头上涌,房妃怒不可遏。
“打!”
“娘娘,奴才就算被您带回蓝林殿,但奴才仍是合台殿的人,娘娘如此动私刑只怕不妥吧?”
房妃一愣。
“陛下向来喜欢亲为,就算奴才有错,娘娘越俎代庖,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一句亲为正戳中房如月的痛脚。
呦,这贱奴是在炫耀吗?
炫耀他得了承御之宠,就连赏罚都是皇帝亲自来?其实亲为在房妃心里不仅是这个含义,她认为更是对她至今未曾承宠的嘲笑。房妃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个小小的贱奴竟敢拿皇帝压我嘲笑我,看来真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