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爱妃不怕。”
皇帝轻怕房妃的背,仿佛在安慰,但没有停止施虐的手。
顾兰亭痛彻心扉,水迹渐渐模糊视线。
他以为手臂断了。他很清楚高炀的手劲有多大,曾经力搏黑熊也不在话下,自己这把骨头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手臂不自然地垂着,已经咬破的嘴唇淌着殷红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高炀噙着一抹冷笑,最后加了一次力道然后突然放开。
这其实比最开始的时候还疼,果然顾兰亭条件反射地打了一个挺,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跟着两眼翻白,一动不动了。
011 不愿为我所爱,就为我所恨
“他的手废了?”
皇帝第一反应有些吃惊,这怎么会,明明朕没用那么大的力,不过骨头要是裂了倒说不定。
“那倒没有。陛下力拔山兮,即便当年楚霸王怕也无陛下今日风姿。”
这位太医也是奇人,似乎很清楚怎么去吊皇帝胃口,果然皇帝忍不住了:“到底怎样了?”
“怕是日后阴雨天可有的受了。”
皇帝仿佛松了口气,淡淡道:“没废就好,只要不妨碍干活就行。”
太医无声叹口气。
然后皇帝继续埋头批奏折,一会口干舌燥想喝水,一抬头发现太医没有走,愕然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太医磨叽了一会,皇帝不耐烦:“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陛下,臣刚为顾兰亭疗伤,发现一处特别的伤口。”
“嗯?”
皇帝眯起眼睛,太医小心翼翼看了天子一眼。还是那位花钱想谋个好前程的太医,不过医者仁心促使他做出了一个前途未卜的决定。
“那伤口很小,出血并不多。”
“伤在何处?”
“后背。”
这引起了高炀的警觉。
“什么样的伤口?”
“溃口整齐圆滑,不深。”
高炀手一顿。
“能看出什么东西所伤吗?”
太医想了想,仿佛也不确定:“不像是针,刺禽锥或钝钉倒有可能。”
啪!
天子手里那杆狼毫被丢在桌上,墨迹当场晕花了州府刚刚呈上来的奏报。
“陛下。”
高炀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色一沉:“知道了。”
“那……”太医又不确定问:“冷宫那边——?”
“就由你照看着吧。”
太医脸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