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沈涅华。”傀奕盯着宋凌之眯眼，眼神很快冰冷下来。“杀死他。”
“啊啊啊。”那一瞬身体陡然又有了力量，像是临死之人做出最后的挣扎，脑海一片空白，只有生不如死的苦痛和唯一念头。
杀死沈涅华。
杀死沈涅华，你就解放了。
杀死他，他才不会这么痛苦。
宋凌之起身，他的发带已经在刚刚的打断中崩断，狂风吹乱他的鬓发，和染血的白衣相衬一起，像是浴血重生的困兽。
紧盯着他的沈涅华脸色一变。
青尢唤他。“宋凌之。”
但宋凌之什么都听不见，他抬眸看向沈涅华，血红的眼中全是被人支配的绝望。
以及，
对生的渴望。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誓死不回头。
他每走一步，凌菁剑就在地上划出冰冷的刺音，鲜红的血顺着剑柄滴落，一路血痕。
“凌之。”沈涅华很快朝他飞过去。
当看见他飞来时，宋凌之已经拿着凌菁剑不管不顾的朝他攻击过去。
沈涅华躲闪着。“停下，否则你会全身爆流而亡。”
宋凌之仿佛没听到般，招招凌厉，要人性命。
傀奕看着沈涅华轻笑。“没用的，他若不杀死你，就会一直杀。”
沈涅华闪身至高处，左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卑鄙小人。”
正说着，宋凌之也已经跃至高处，又和沈涅华打起来。
傀奕道:“他的时间不多了，你可要好好替他做决定。否则，他就会在你面前流血而死。”
说着忽然勾起嘴角。“他白衣被染红的样子，很好看不是吗？”
沈涅华脸色青白，失神间左肩被宋凌之刺了一剑，竟也浑然未觉。
“大人。”
止舒很快飞身上台，一掌将宋凌之击落在地。
凌菁剑被拔出，沈涅华闷哼一声。
【一百一十三】重新活过来
止舒立即将沈涅华扶起，着急的问:“大人你没事吧？”
沈涅华口中吐出一口血，脸色更是阴沉几分，他推开止舒，厉色道。“滚下去。”
他话刚说完，方才一掌被击落在地的宋凌之已经扶着剑从地上爬起，又朝沈涅华那边攻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