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扬眨眨眼，依旧看着栖渊，询问他叫自己干什么。
“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栖渊平静道。
迦扬愣住了。
他看着栖渊此时淡泊的神色，然后慢慢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虾，而是抬起爪子抓住了栖渊。
栖渊并不介意自己的衣袖被迦扬染脏了。
他嘴角逐渐溢出些许鲜血。
迦扬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身体里有无数力量在横冲直撞，就好像一把把的小剑般，在身体里来回刺着。
这是所有并未融合的精神力量。
当然也有已经融合却拼命厮杀出来的。
就比如他。
栖渊深深地注视着迦扬，声音暗哑道：“我出来是想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的迦扬……”
尽管他清楚迦扬的喜欢和他的喜欢不一样。
或者说不对等，但那也没有关系。
说到这栖渊忍不住咳嗽了出声，咳嗽中都带着血。
这具身体其实已经千疮百孔了。
因为想厮杀出来的灵魂碎片意识体实在太多，所以造成的损害非常大。
能支持到现在就已经是栖渊极限了。
栖渊继续看向迦扬，微声道：“吃饱了就出去吧，离开这间书房。”
他不知道自己消失后出来是又会是谁。
但他不想看到有人再伤害迦扬，哪怕是他自己。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不管是谁。”栖渊说着。
尽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其实是不想其他的灵魂意识碰触到迦扬。
哪怕他清楚迦扬若是离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但……
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迦扬整个人都已经傻了，他愣在原地呆呆地瞅着栖渊。
栖渊摸着迦扬的头，道：“出去吧。”
迦扬抿抿唇，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栖渊。
栖渊似乎明白迦扬想说什么似的，他微微开口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出去吧。”
迦扬沉默了一会。
【赶紧走，你这个世界只待三个月就行。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系统道。
迦扬自然也知道，可是……
看着栖渊这个脸色，迦扬又有些犹豫。
到了最后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迦扬咬咬牙，他咻地跳下了桌子，然后到了门边。
但临走前他还是看了眼栖渊。
栖渊也在注视着迦扬。
迦扬收回目光，他沉默了会便沉重地抬起脚步打算出去。
而就在这时，都已经半开的门咻地一下关上，沉浸在悲伤中的迦扬瞬间被弹了回来。